第6章 神秘的访问[第1页/共4页]

他说是的。（我不肯意显出内行的模样，但是我本来倒是但愿他会提一提他出售的是甚么东西。）

“那还会错！如果有错的话，也只能是没算得够。我如果管帐算的话，我这一年的支出是二十一万四千，现款。”

“我的天哪！我把这个也记下来。一万四千七百五――八千――二十万。总数呢，嘿――我的乖乖，统共约莫是二十一万三四千元！真能有这么多吗？”

“哈！哈！我早晓得你猜不中。我本年春季和夏季演讲的支出是一万四千七百块。你感觉如何样？”

“好家伙！嘿，那我就要说，我很但愿本身也在那么一大堆钱里打滚。八千！我把它记下来吧。喂，伴计！――除了这些钱而外，莫非你还会说，你另有别的支出吗？”

（他说这两句话的时候，他的小儿子威利从他的背心口袋里偷了一张两元的钞票溜掉了。我敢打赌，如果拜候我的阿谁陌生人明天来找这个小孩子，他也会谎报他这笔支出。）

这使我非常欢畅，以是我并不筹算回绝，竟然让阿谁心肠纯真的陌生人伸手搂住我，滴下了几滴令人欣喜的眼泪，顺着我的脖子背后往下贱，然后他就独自走开了。

“莫非你，”我说，“老兄，莫非你本身老是照这个别例编出一些‘免征额’吗？”

我们谈了又谈，谈了又谈――起码我是如许；我们笑了又笑，笑了又笑――起码他是如许。但是自始至终，我的脑筋一向是复苏的――照轮机师的说法，我把我那天生的机灵“开足了马力”。他的答复固然是含含混糊的，我却下定了决计，非弄清他的行业不成――并且我还决定要使他对我的诡计还没来得及犯狐疑，就叫他把真相说出来。我筹算用一个高深莫测的奇策把他引上骗局。我要把我本身的事情完整奉告他，在这一阵引诱性的密切说话时候内，他天然就会对我热忱起来，乃至情不自禁，还没猜到我的诡计，就把他的事情全都奉告我。我暗自想道，伴计，你哪晓得你是在和一个多么奸刁的老狐狸打交道啊。我说：

这位先生的职位很高，他是在这个都会里气力最薄弱的阔人之列的――他们这些人在品德方面有分量，在贸易上有信誉，在社会上的名誉是洁白无瑕的――以是我就甘拜下风，学了他的表率。我到税局里去，在当初去拜候我的那位客人的瞋目相视之下，我站在那儿撒了连续串的谎，说了一大堆哄人的话，供应了很多耍恶棍的证词，一概都发誓证明是实在的，直到我的心灵涂上了好几寸厚的伪证的污垢，我的自负心永久、永久扫地无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