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祭奠[第2页/共4页]

我游移了一下，摇了点头。

我接过来沉默了半晌，又取出荷包，指着那玄色安然符：“……这个…也给我拿一个。”

我回屋在外头加了一件棉背心，戴了毛帽子，又翻出一条灰扑扑的脖套把自个一圈圈裹得严严实实，就剩下两鼻孔两眼露在外头。

拎着一大堆东西，我走上了杨柳桥，正筹办归去，却俄然发明中间有个盲眼老头，摆了个算命摊子，破布上搁了一些编着快意结的安然符。

纸钱终究烧洁净了，玄色的灰被风吹得落满河面，我仍然坐在石头上。

“东方……”

在屋里坐了大半个时候，见雪小了很多，我揣好了令牌，把手戳进袖筒子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下了黑木崖。

东方躺在我身边，柔滑的黑发散落在不着寸缕的身材，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娇媚之感，他抓住了我的手，用十指扣紧。

我下山没甚么事，主如果想散散心，顺道探听探听江湖上有甚么风吹草动没有，再者给本身添几件冬衣。我方才翻了翻自个那承担，还真攒了很多钱，之前这些都落进别人丁袋里了，这回我决定先顾着我本身。

我任由他握着本身的手，低垂的视野落在他微微弓起的背脊。

“不要等我。”

我笑了笑，悄悄抚摩着装点心的青花碟子，面前却闪现东方不败张嘴咬下甜糕，眉眼弯弯，唇角微翘的模样。他嗜甜，喜好做得邃密敬爱的点心，却又怕让人晓得有损教主威仪，老是假装讨厌，勒令厨房不准做点心。实在一见着有人吃，他就像猫闻见了鱼腥味，馋得两眼不由自主往那儿瞄，恰好还要板着冷脸，端着架子，常常回想都令人忍俊不由。

刚把糕点热好，又兑了温水泡了蜂蜜茶，内院的人还没有来，我算了算时候，便回身今后山走，我并不筹算去石室，而是拐了弯，一头扎进了富强的竹林。

“你小子不错，”最后刘管事拍拍我的肩，“今后这差事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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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安然符烧掉的时候，天涯一只孤雁俄然叫了起来。我手一抖，将它丢进了纸钱里，在火舌的舔舐下纸钱和安然符很快化为灰烬，我悄悄地看着玄色的碎屑被风卷起，内心没有哀痛，很安静。

在茶社里吃了一肚子茶，心不在焉地听了一下午书，倒是中间桌子有人在群情甚么福威镖局被灭门的事，我听了一耳朵，没放在心上。甚么福威镖局，没传闻过，不过那些假模假样的武林朴重闹得越凶越好，仇敌不高兴了，我就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