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毒药[第2页/共5页]

莫长老身后，这里的侍卫仆人就散了，早晨也没有甚么人巡值。

但我还是很谨慎，走路几近没有发作声音，渐渐地来到了莫长老的院子外。

年纪过于大了，起步慢，内力也练得很慢，但我练这个并不为了做甚么武林妙手，我也成不了，以是没甚么干系。我只是但愿有朝一日，再面对宿世那样的处境，我能不足力自我了断，免得拖累东方。

“东方……”

东方放下了刀，他仿佛感遭到了我的不对劲，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我，悄悄地任由我抱了好长一会儿，仿佛感受我呼吸安静了下来，他才犹疑着问：“杨莲亭，你如何了？”

将炭盆放远一些，以防东方睡得含混时磕着碰到，我轻手重脚回到我外间的床榻上。脱下外套坐在毛茸茸的毯子上，我没有睡，而是遵循宿世东方教我的内功心法运转了一周天，丹田暖暖地充盈到了四肢，又半个时候后，我睁眼呼出一口气，缓缓收势。

我几近是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我不晓得今晚我是如何回事，那瓶毒药唤醒了我心底最不肯承认与面对的东西，我仿佛难以节制本身的情感了，我只能胡乱地吻他，他的嘴里另有酸酸甜甜的山查味，我更加没法放开，单手扣住他的后脑，撬开他的唇，让舌头深切湿暖的口腔。

东方，我会给你报仇的。

这对我而言是极其可贵的机遇，错过了彻夜再要脱手恐怕就难了。东方封了丹田，不能动内功，我偷偷溜出去，他才不会发明。如果以往的他，只怕我不消出门，脚方才沾到地，屏风后就会传来东方降落的声音：“杨莲亭，这么晚了，你要到那里去？”

很想和你一起在湖边垂钓，去山上跑马，仗剑走江湖，很想如之前那样紧紧抱你，亲吻你，让你躺在我的臂弯睡去，很想猖獗地进入你的身材，用最深切紧密的连络与冲撞，明示相互的存在。

我闭上眼笑了笑，就这么睡着了。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他抬起胳膊，悄悄地环在我后背，安抚地拍了拍：“我不会走。”

多么好的药啊。

我在暖炉里多加了几块炭，又搬了四五个炭火盆来，上面架着几个大铜壶，里头的水滚沸，热气顶开壶盖，水咕噜咕噜地响。

是以我耽误了烫脚的时候，还特地要来了更加的银炭，把他的房间烤得又和缓又枯燥，但我又怕他是以过于上火，又不时在小炉子上筹办了山查蜂蜜茶。

纵使前路波折满布，我心甘甘心，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