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别哭[第3页/共4页]

他闻言，没有放心，眉头反而拧得更紧了，又盯着我看了很长一会儿，才俄然问：“你叫甚么名字？”

他一如既往冷酷，老是练功，很少理我，却总能在琳琅满目标菜肴中精确找出我亲手做的那些，并且吃掉。其他的，毫不会动一筷子。

“……不要哭了。”

这是我重生后，第一次堂堂正正地直视他。

“东方，不哭了啊……”

是啊，上辈子见过。

但此时，我却感受不到当年那令人甘心臣服的威压，或许是提早两年的了解，现在的东方不败神功还未大成，看起来更加年青，更有情面味。又或许是他方才走火入魔，披垂的黑发被汗水濡湿，轻柔地垂落在惨白脸颊边，这么一低眉，长睫颤抖，反而显得脆弱。

不提这个，还让我感到难堪的是，咳，我已经养不起教主了。

又沉默了半响，他有些不天然地问：“本座之前……是不是见过你？”

我僵在那边，绣花针被推动了我的脖子，扎进了大半，已经刺穿了我的血脉，再直直地推动去便能一下刺穿我的咽喉。

“不哭了，我会…陪着你……”

太疼了，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手伸直，悄悄攥住了他的衣角。这让我很欢畅，梦里的我老是一次次扑空，然后满目错愕地醒过来。因而我抓着那衣角笑了，因为疼痛，这笑容能够有点扭曲，有点丢脸，但我想东方不会嫌弃我的。他向来不会。

夜深时分，闭上双眼，就能在梦中相逢。梦里的东方比较和顺，是我熟谙的东方。

“小人……杨莲亭。”

身边传来一个冷酷的声音，我想转头，脖间却一阵剧痛，抬手一摸，摸到的倒是缠绕包扎好的白布，怔了怔，我勉强翻了个身，然后我就瞥见盘腿坐在我身侧的东方不败。

我依言昂首，石床并不大，东方不败与我挨得极近，我看向他时，他恰好低眸。东方固然纤瘦，身量却奇高，身姿矗立苗条，与人对视时，总微微垂下目光，两排眼睫毛密密的，投在脸上落下淡淡的暗影。

我想这么说，但颈部锋利的痛觉让我发明，我还胆小包六合轻吮着教主大人的下唇。

“你醒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号令道：“……把头抬起来。”

一刹时鲜血喷涌，有一些乃至溅到了东方不败脸上。

若不是东方不败方才转醒，非常衰弱，还不能动内力，我已是一具死尸了。

因为穷得叮当响，除了蜂蜜茶，之前变着花腔的馒头点心都没了，我只能用食盒里的饭菜做一些窜改，或是借着午休时候到后山竹林挖笋和野菜，凉拌一些小菜，令他不至于食不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