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祭奠[第4页/共4页]
一撩开厚厚的门帘子,里头就响起了跑堂宏亮的号召声,但他见我穿得朴实,是个下人打扮,就没有迎上来。我本身找了个位置坐,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来问我要些甚么。我要了最便宜的粗茶,又要了两样梅花香饼、玫瑰红豆糕。这多是女子孩童才爱食的甜腻之物,因为是宫廷里传出来的精美点心,也很高贵,闹得那小二看我的眼神都奇特。
“东方……”
过了一会儿,瞎子将零钱递了过来:“公子收好。”
纸钱终究烧洁净了,玄色的灰被风吹得落满河面,我仍然坐在石头上。
之前,东方不败也送过我。他送过我很多东西,荷包、衣裤、鞋袜、手帕、汗巾,不知从甚么时候开端,我随身的东西全都由他一手包办,可他越是如许,我越是躲着他,他给我的东西我也不敢用,乃至惊骇去看他的眼睛。
我在那算命摊子前蹲下来,老头昂首,浑浊浮泛的眼一眨不眨。我低头去翻看,几排用红绳与黄绳系紧的护身符,有绣莲花的,有带流苏的,有镶小佛像的,做工不如何样,问了代价还不大便宜。但我还是挑了挑,买了最浅显的那种,想了想,又多要了一个。
溪流潺潺地往前流去,反射着粼粼的水光。
离了茶社,我先去了一趟裁缝铺子,买了两件厚棉衣,一双新鞋,走出巷口,又见一老妪在路边卖野蜂蜜,心头一动,便又发展返来,买了两罐。身上的钱被我花得七七八八,很有几分当上杨总管后那大手大脚的模样。
东方躺在我身边,柔滑的黑发散落在不着寸缕的身材,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娇媚之感,他抓住了我的手,用十指扣紧。
我看着他,他的目光很悲哀,我想他晓得我在内里找女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