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共浴.上[第5页/共6页]

“这么冷的天，你如何能洗冷水澡？”我心疼不已，赶紧抖开被子把他上高低下、严严实实裹起来，握住他的两只手一边呵气一边悄悄揉，“就算要洗，你等我返来，我帮你把水烧好不可吗？为甚么这么焦急？”

我摇点头：“不。”

我又捏他的脸，他的脸很软，像是白面团普通，我摸了摸就不舍得罢休，揉圆搓扁，越玩越努力，完整没发觉东方安静无波的睡颜下，额角的青筋已经暴起。

唯有这个我没法帮他，他必须本身走出来，我情愿等。

东方温馨地听着，脸上没有多余的神采，抱着我的手臂却越收越紧了。

东方顺服地抱着被子，微微屈起膝盖，任我在他头上摆布。屋子里是有暖炉的，氛围烤得枯燥暖和，我一边擦一边用手指抓一抓他的头皮，再将他长长的黑发重新梳到尾。灯火照得一室暖黄喧闹，我看着东方被暖烘烘的热气蒸得有点红的侧脸，俄然想起女子结婚时，会请一个长命的十全白叟一边唱合着吉利话一边为她梳头。

好久没有再呈现的发急占有了我的心，我好久没有这么惊骇过，乃至比重生第一天时更加惶然。当时候我从灭亡中展开了眼，猛地坐起，打碎了床边的药碗，锋利的碎裂声让我浑沌的神智一刹时复苏，但我如何也想不到是重生，环顾四周找不到东方，我浑身颤栗。

这个认知让我脑筋里一片空缺，心如坠冰窖，然后我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抓起瓷片就往手腕上割，碎片扎进了皮肉，剜心般疼得短长，我抖动手一下一下用了死劲，来回划了三次，再想划第四次，却如何也割不下去了。

我晓得他忌讳甚么，但我这时候一点也不想和他之间另有间隔。我拽过他的手，把他捞进怀里。他没有抵挡，只是微微将腰今后挪了挪。

我闻声了远处有一声声地高呼：“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一统江湖，千秋万载！”

东方怔怔地伸动手，然后脸一点点泛红，直到我皱着眉昂首，他才轻声说：“身上都是别人的血，我不想脏兮兮地见你。”

然后他就不挣扎了，他仿佛很喜好与我如许亲热，非论是拥抱还是亲吻，我每次如许做，他很快就会顺服，我放开他的手，他顺势就搂住了我的脖子。这是一个长长的吻，分开时，我在他下唇用力吮吸了一下，收回“啵”的一声，很大声，东方脸腾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