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页/共4页]

常仪不由得一笑，道：“风雨虽好，却比不上活泼敬爱的阿红女人。”

后间传来一声轻笑，绯嫣端着托盘走来。“方才公子说，‘走到那里，就玩到那里’，这山中，有甚么令公子流连忘返？”她轻巧俯身，把托盘放在桌边，将几样精美的点心，并一盘时鲜生果放在常仪面前，“灶间只要这些粗陋的吃食，还请公子包涵。”说着，反手将空了的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明显是不筹算清算了。

“不必费事了。”常仪道。

“何道长。”常仪说。

“风趣？”何道姑迷惑的反复。

“唔，如有缘。”常仪似有所指的说。

少女缓慢的后腿两步，侧过身，带着三分孔殷的说：“公子快请进！”

“小红啊，如何了？如何把客人挡在内里？”话音未落，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妇已经呈现在少女的身后。她头戴金钗，身着大红衣裳，双臂还挂着一条鎏金色的披帛。这本是大富大贵的模样。她眉宇间含着一缕风尘，贵气成了俗气。她风情万种的看了常仪一眼，笑容缠绵，道：“内里风雨交集啊，客人快出去暖暖身子。”

“有事？”何道姑问道。

那何道姑也是有本领的，崎岖泥泞的山路难不住她。她盯着常仪的脚步，看了一会儿，道：“常公子不是浅显人啊。那红袖坊，公子如何看？”

常仪悄悄点头，歉然道：“随便看看，偶然冲犯。”

常仪早风俗被人围观。她淡定的打量屋内的陈列。其间的安排，连带仆人，具是前朝款式。若说有哪个例外，就是坐在中间的道姑了。她已经放下了茶杯，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常仪看得大风雅方。何姓道姑很快就发明了她的谛视。

“民气易变，当初为之兴怀的事物，回想起来，仿佛已是稀松平常。约莫只在当时的情境当中，才好玩吧。”常仪道，“此时说来，或许是‘无趣’吧。”

这一日，常仪入山玩耍，忘了时候，夜幕来临，还在山中盘桓。无星无月，黑灯瞎火的，凡人不敢在山中行走，常仪倒是无碍的。夜色下的山景，也别有一番意趣。

“只要阿红？”绯嫣衣袖遮面，愁闷的说。

绯嫣听了，羞怯一笑，娇媚的脸颊爬满红霞。阿红撇了撇嘴，道：“对啊，不敢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