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共4页]

小金乌瞪大黑豆似的眼睛，吃紧叫了两声，仿佛非常愤恚。

不管如何，常仪毕竟是要活着的。

小金乌先是对劲的轻声鸣叫，随即想到了甚么，鸣声转为高亢，还恶狠狠的啄了常仪的耳朵。后者悄悄将小金乌扒开，顺手给他顺了顺毛。

明显，小金乌是不附和常仪的话的。他转了个身，将屁股对着常仪。

娟不敢禁止常仪，只能看着她缓缓穿过村庄，向山中走去。

小金乌闻言伸直了脖子，恶狠狠的叫了两声。他停顿了一瞬，自发得不为人知的瞄了一眼常仪，干脆利落的扬起小脑袋。

“娟，不急的。”常仪叫住了老妇，“天气还早，不要打搅他们。”白日是劳作的时候，男人们外出打猎，女人采摘野果，编织衣料。统统都是为了保存。没有甚么，比保存更首要。

白叟唱起了悠长的调子，青年围着篝火跳舞。祝祭身上涂抹着玄奥的线条，对着图腾叩拜，祷告。本应作为神接管朝拜的常仪，捧着她的小金乌，早早的躲在了暗影里，看着一地热烈。

“好好，我是志愿的。不管如何说，我都是好人了。”常仪好脾气的说，“现在好人要烤肉了，不幸的小鸟儿要不要尝尝？”说着，她拿出一个外型古怪的铜架子。如果有后代人在此，约莫能认出这是个简朴的烤炉。此时人族的器具以石器为主，铜器是极其贵重的。不过，常仪是神仙，总有率性的本钱。她外出游历，寻到了铜矿，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炼制兵器，而是这个烤炉。

常仪的洞府在漆吴山中。说是洞府，也不过是草搭的棚子，年久失修，塌了大半。

“娟，是我。”常仪感喟道。

“是哟，塌了。十年没返来，早该想到的。”常仪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说，“天为被地为床，也很好，道法天然嘛~”

小金乌似是不耐烦的一甩头，躲开了常仪的手指。他低下头，嗓子眼儿里哭泣了几声。

常仪记得那颗痣。它和顺的贴在温和的眼角。模糊，那是一张秀美的脸，不施粉黛，只在鬓角簪一朵鲜艳的花。啊，本来已经十年。

尽力摆着高冷外型的小金乌天然不会答复常仪。常仪也不希冀他答复。常仪已经不记得从甚么时候起，染上了喜好自言自语的弊端。

“确切反面缓，我有你嘛。”常仪不觉得杵的说。

入夜，人们点起了篝火，欢迎神的返来。

“我当然晓得你是谁。不然，我早就让夸父把你的小脑瓜翻开瓢了。”常仪轻声说，“记得哦，为了你，我但是叛变了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