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3页/共4页]

“我已有道法传承，此次前来，只为听道。多谢贤人错爱。”常仪道。

超出那知客孺子，再往前走上几步，面前豁然开畅。

“此处如此混乱，我怎能放心入眠？”常仪白了小金乌一眼，道。

常仪不由一愣。这羽士的声音略有些耳熟，却想不起在那里听过。她不动声色，答道：“略知一二。”

常仪来此并非为了拜师，天然不会像求道的凡人那般，在山脚下就叩首膜拜。她在半山腰降下云头。此处距三清贤人的道场另有些间隔。山路上，时不时便能捧上听道之人。他们并非满是人族，更有很多精怪，有很多未及化形，顶着个野兽脑袋，乃至干脆就是兽型。许是直到此处不成冒昧，他们都收敛了凶性，不好惹事，只瞧着吓人。

小金乌在草地上滚了一圈，不疼，只感觉委曲。他控告的瞪着常仪。后者不为所动，道：“如果玩皮，便归去吧。”

又输了三局，常仪投子告饶。倒不是她输不起了。与上清贤人对弈，她受益很多。他们下的每一局棋，都不亚于一次斗阵。常仪精力有限，受不住了。

“可会下棋？”羽士问。他的声音清越，似有剑鸣之音。

小金乌未曾化形。金乌的形体本分歧适在地上行走，特别是那标致的尾羽，拖在身后，的确就是个扫帚。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不把道场中的威压放在眼里。只走了几步，他就不耐烦，伸开翅膀，就想腾飞。常仪不允，一巴掌把他拍回地上。

“不过照本宣科，道长见笑了。”常仪说。

此时并未黑子先行的端方(1)。连半途换子都有了，又何必拘泥于所谓的法则？常仪也不客气，抢先落下一子。

常仪灵魂来自后代，未曾被所谓的上位者调/教驯/服，从没有低人一等的认知，晓得面前这位是上清贤人，也不过是有个称呼罢了。她把面前这位当作技艺高超的棋友，不成心奉迎，也不决计表示。

“请上清贤人见教。”常仪笑着答道。之前常仪感觉这羽士的声音熟谙。她想遍了曾见过的人，却如何也找不出类似的，直到他口称帝俊“道友”。除了她本身这个干系户，又有几人敢与妖皇平辈论教？这羽士，定然是极了不得的人物。这么一想，他的声音，可不是与之前播送中的上清贤人如出一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