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页/共2页]

甄蔳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意，他感受内心沉甸甸的，鼻子也有些发酸，闷声一一承诺了下来，“娘，爹，你们也要好好保重身材，孩儿去不过几月定然会和徒弟一起返来。”

李寻欢皱了一下眉头，又很快伸展开，“你徒弟叫甚么名字？他教了你甚么？”

马蹄声得得响，熟谙的风景也垂垂地被甩在了背面，甄氏佳耦的身影垂垂地变得纤细，直至看不清了。

“寻欢，蔳儿就费事你了。”甄士隐慎重地向李寻欢鞠了一躬，李寻欢赶紧扶起他来，故作活力地说道：“你这就是见外了，蔳儿也是我门徒，照顾他是我应当做的事情。”

甄蔳游移地点了下头，道：“对，爹说了徒弟是他的好友，叫我凡事都听徒弟的，那我就悄悄跟徒弟你说，徒弟，你可别奉告别人。”

“没有，”甄蔳缓慢地否定，李寻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闹别扭的孩子，“好吧，是有一点，不过，只是一点。”甄蔳比了个手势。

李寻欢咳了一声，朝外望去，马车外的艳阳高照，郊野里的禾苗低垂着腰肢，柳絮轻飞，那里有要下雨的模样？

“徒弟，我说的是真的，之前我的徒弟跟我说过，在暴风雨到临之前，燕子这些鸟类都会飞得很低，你看，那些燕子，另有蜻蜓都飞得低低的，怕是要下大雨了。”甄蔳指着那河岸边低飞的燕子，有些心虚地说道，为了让李寻欢更好地接管本身异同平常的本领，只好编出一个不存在的徒弟出来，归正没有人会思疑一个五岁的孩子的话。

甄蔳早就打好草稿了，此时装出一副难堪地模样，“徒弟，徒弟说不能说给别人听。”

“这些事我只和徒弟您说了，就连爹爹和娘亲都没说，徒弟没奉告我名字，他说他在江湖上名声太大，怕扳连了我。”甄蔳气鼓鼓地撅着嘴，不满地说道。

李寻欢摸着甄蔳的脑袋，循循善诱道：“但是徒弟不是别人啊？对不对？”

他这徒弟来，徒弟去的，旁人听得都发晕了，李寻欢却只感觉他这童趣之语实在是敬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