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两位新娘[第2页/共4页]

黑发女子止步，眼神一瞟，语气稍稍和缓：“乔治・马歇尔？”

“我看着艾德文长大，他脾气不算特别好，从小让人头痛，领受事件后也没少惹事生非。”大学士俄然来了一句，昂首凝睇埃莉诺，“但还请您多多担待，夫人。”

床帐一掀，埃莉诺直接走到衣柜前，啪地翻开木门看了半晌：“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阿曼达蜜斯的那身衣服，比这里的任何一件都要富丽。染成那种色彩的百合纹布料……仿佛很高贵。”

那边是城堡男女仆人连通的寝室。

埃莉诺应：“嗯。”

门外的人往里探头看，烦躁地踱了几步，最后还是让步道：“到了午餐时候务必唤醒埃莉诺。”

着深蓝色长裙的女仆人举头挺胸地走来，堵在厅口的人群不觉让出一条道。艾德文沉着脸站了半晌，疾步追上去，没有多看阿曼达一眼。

出人料想地，须发巨白的大学士脚步敏健，毫不吃力地就跟上了第二首舞曲的节拍。埃莉诺本来已做好了被说教一通的筹办，哪知对方句句不离乌尔姆和北洛林的风土情面，涓滴不提艾德文。

乔治轻描淡写地转开话题：“但愿刚才的事不会影响本日的庆典。”

侍女喏喏应下，却没将门掩死。

“埃莉诺密斯？”

两名侍女立即将床帐放下，而后才将门拉开一道缝。

索非斯大学士是卧病在床的老侯爵最忠厚的亲信。传闻索非斯对埃莉诺与艾德文的婚姻很有微词，在老艾德文对峙之下才勉强接管。能够想见，大学士对她本就心存警戒，更不会答应她大权独揽。总有一天，她会和这位索非斯学士针锋相对。

她转头，唇角一勾：“卢克索家崇尚俭仆……看来艾德文的确很爱她。”

埃莉诺笑着应了，等对方回身，不由握紧了拳头。

“我……合法的老婆只要你，埃莉诺。”

厨娘将鼻子翘得老高：“男人不都如许？见一个爱一个。”

艾德文一把甩开她，目不斜视地低喝：“够了！”

下一支曲子的前奏已经响起，选好舞伴的来宾们纷繁列队。

保罗哈哈笑着去勾他的肩膀：“万人迷乔治，那该有多少标致女人甘心为你失明？些以你为原型的歌谣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嗯？”

为了制止失态，她拿着镜子躲回床帐里。

大学士德高望重，其别人见状只得临时作罢。

埃莉诺悄悄凝睇他，泛黄的火光在她眼中狂舞，底色是一重更比一重浓烈的深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