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穿帮[第2页/共4页]
――灯盏里的油已所剩未几,他本想睡前再去添一些,谁想柳沉疏俄然来了,两人一下起棋来,他倒是一时候就将这事健忘了。
柳沉疏“唔”了一声,仿佛也是刚起的兴趣,一时还没有想好赌注,摸着下巴思虑了一会儿,略有些不耐地转了转指间的笔,终因而懒得再想下去:
“柳沉――”
略有些暗淡的灯光下,坐在劈面的柳沉疏竟是身形生硬,神采一片惨白、额头尽是汗水;他的手仿佛是仍旧保持着先前扣住他时的行动,有些生硬地架在胸前……
无情自是没有贰言,点了点头,将书合上放到一边,却闻声柳沉疏再一次开了口:
柳沉疏的掌心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致,现在却竟是一片冰冷,手心濡湿,竟是满手汗意!
等等!无情一刹时变了神采――柳沉疏的手架在胸前,那么先前他伸手时触到的处所就也是他的……胸口?
“赌注是甚么?”
――柳沉疏的呼吸有些粗重,乃至仿佛还带着几分慌乱,在这一片寂静中显得更加清楚与较着。
氛围就这么沉默了下来――无情抬眼,就像是第一次见到柳沉疏普通,认当真真地打量着他。
“柳沉疏,是我――罢休。”
无情的神采稍稍放松了几分,正想从怀里去取火折子,可手还未探入怀中,下一刻就听到了“哐当”一声瓷盏打翻的脆响――无情神采一凝,立时就向着声音的方向伸了手,一边忍不住低声喊他:
无情俄然就想起了上一次他灭了灯后,柳沉疏那和现在有些类似的非常反应,心头缓慢地闪过了些甚么――手腕这时却已是一点一点被松了开来。
很久,油灯终因而再一次被扑灭,屋子里的暗中尽数被遣散,再一次规复到了先前的敞亮,可屋里相对而坐的两人倒是再也没有了下棋的兴趣,一时候沉默无言。
――柳沉疏一贯嫌他思虑过分耗费心神,今晚又如何会俄然来找他下棋?
柳沉疏站在本身的房间门口,皱着眉看向屋外一片乌黑的天气,转头却就瞥见了从隔壁房间里透出来的敞亮灯光,眉宇间稍稍伸展了些许,抬手弹指射出一道气劲灭了油灯,略微踌躇了半晌,却到底还是留下了屋里另一盏暗淡的烛灯,而后关上门,两三步就走到了无情的门口,屈指敲了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