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祸起[第2页/共4页]

“狄仁杰，又是你。”沙陀揉了揉惺忪睡眼，踱到狄仁杰身边，又顺着他的目光往房顶看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为何我每晚如厕颠末藏帖房出去看你，都是这个姿式？”

尉迟看他几眼，又思忖半晌，俄然脱手解去佩剑，只在往腰间别住流星锤。他略加活动肢体，便跳入湖中，游至狄仁杰面前：“比起龙王案当时确切好了很多，起码不会在水里乱扑腾了。也罢，就让本座亲身教你。”

沙陀被他问得一愣一愣，一下未转过弯来，便烦躁地挠挠头道：“也罢，这些帖子这么多，一时半刻也看不完，你也别熬夜了，早些安息。”

狄仁杰被他一吼，忍不住转头一望，不料湖里藻荇交横，一不留意就被勾住了脚腕。奇特的是这水草就像长了力量一样，任他如何扑腾都挣不开。

狄仁杰一抹脸下水滴，笑道：“谢大人！”

狄仁杰压下笑意，仍不昂首，正色道：“望大人恕罪，部属鄙人，白日的事情未能完成，只能拖到夜里。”

狄仁杰将油纸完整展开，呆呆看着里头油亮亮的烤鸡，笑得眯了眼。

“深更半夜，为何还不回房寝息？”

狄仁杰敛去嘴边的笑意，正色道：“你身为我朝医监，夜夜如厕，为何不治治你这肾亏的弊端？再说了，都知久坐无益，你每晚出去的时候恰逢我活动筋骨，你说我应是甚么姿式？”

然此时丑时已过，就是不知那人将此物捂了多久……

尉迟运功蒸干衣物才重新踱回狄仁杰面前：“若一个月以内你尚未习得如何凫水，我就将你的名字从大理寺的名册上划去！”

狄仁杰仍然躺在地上，闻言只是笑。

尉迟松了口气，赶紧将他翻了过来，用力摇着他的肩唤道：“狄仁杰！没死就应一声！”

狄仁杰在水里浮沉几下，又道：“已可倒背如流，但实际操纵仍不顺手。”

不过，若不是这龙王案，他也不能一入大理寺就与那人并肩作战……

不料话未说完，两人皆往房门望去，只见沙陀只穿戴亵衣亵裤，秉着烛台打着哈欠排闼而入。

尉迟转念一想，龙王案以后已入秋，湖水冰冷，除了教他一些方法口诀以外，现实在水里游的次数屈指可数，因而并未发难：“我教你的口诀方法你可有服膺于心？”

尉迟被他的神采激愤，瞪着眼就要拔剑，狄仁杰赶紧从地上跳起来按着他，赔笑道：“尉迟大人息怒，部属并无他意，只是想如果部属周身缺点，不如先攻弱中之弱，如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