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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沉默好久。

曹植说：我这一辈子，做错了好多事啊，这句话本是对郭嘉说的。但我厥后改掉了，因为感觉郭嘉不会来。

郭嘉回神，一饮而尽。

荀彧眯了眯眼。他固然扣问郭嘉，眸色倒是极度的笃定：“你当真会一年不喝酒么？”

司马懿道：“丞相第一次征鄙人入朝为官，鄙人以大病推委，引得丞相不满与思疑。厥后建安十三年，丞相再一次命鄙人为官时说，若鄙人仍然大病，便永久不必愈合了。是以，丞相第二主要鄙人入官，绝非因为爱才。”

他原想大开益州之门投降刘备，但听刘璝说，葭萌一战里刘备麾下智囊庞统被他所杀，一旦投降，刘备定要为庞统报仇，也便撤销了投降刘备的表情。

他比普通人多了，太多的桎梏。却比人上人，又少了太多力量。

荀彧又喝了一口酒，笑的连眼泪都掉下来了：“老了，荀彧已经老了！这一局，他也该退下了。”

司马懿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反问道：“丕公子可知，丞相为何任鄙人为文学椽，却令鄙人与丕公子来往？”

郭奕淡道：“她归天前一个月，已经连饭都吃不下去了。每天喝一点汤水，端赖族中给的药材支撑，常常几日不醒……我见到她一日比一日肥胖，瘦到厥后，就仿佛一副骷髅。我本来惊骇她死去，厥后却惊骇她活着。”

包含多年之前他第一次被荀彧保举入曹营，抑或而后经常的三人一同喝酒，抑或不知何时起，他们三人竟然再也未曾一同喝酒了。

谁都不知郭嘉终究与荀彧说了甚么。

崔氏的坟场，在邺城城外山边的一片绿草地中。依山傍水，是个风水宝地。曹植为她少了纸钱，悄悄瞧了这块墓碑好久，缓缓道：“洛安，你晓得夫人……生前喜好甚么？”

哪怕笑声悠远，将来再回顾亦要满面清泪。

直至本日，唯有他与荀彧，一同谈笑风生。

司马懿淡道：“荀令君长年身处高位，与诸多世家皆有联婚，或友情。丞相要动他，可谓牵一发而动满身，若非需做好完美筹划，朝廷恐怕也要呈现极大忽略。是以，丞相现在隐而不发。”

但实在很多东西，是忍不住的。

荀彧举着酒杯，瞧着清澈的酒水，闻着四周披发的暗香，不由吃吃笑道：“我们这么多人中，你是最喜好喝酒的。我之前劝你，喝酒伤身，你却恰好不听。厥后好了吧，你看你病的那么久，像个甚么模样。”

一旦踏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