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如此表现[第3页/共7页]

曹植心中微动。

未来世子之位，又将如何呢？

“你想做甚么呢？”

曹植心中奇特更甚。

——他闻到了一阵如有似无的香味。

他的脸被污渍遮着，下颚处鲜血干枯凝固成一块了。他穿的衣裳似两块破布拼在一起，暴露他瘦骨嶙峋且尽是灰尘、泥垢的胳膊，大腿……但是这些脏乱，却没能覆住他的眼睛。

他俄然想到几年前王奇扣问他，为何要学武，他的眼睛是否有这般动听呢？

少年清脆柔嫩的声音还回荡在耳畔，荀彧便在逆光里肆意打量这被他定义为浅显的少年。

曹植的背影已消逝了，荀彧也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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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要好久么？”

小乞儿豁然昂首，怔怔瞧着少年讽刺的笑容，心中半是错愕半是怨怼，不由自主得颤抖起来。

他听得小少年考虑半晌，道：“先生曾教过曹植，庄子曾有言曰‘两虎方且食牛，食甘必争，争则必斗。斗则大者伤，小者死。从伤而刺之，一举必有双虎之名’。”

曹植有些难过：“或许吧……这些钱虽救不了他，却能让曹植内心舒畅些。曹植大抵救不了任何人，但心中无愧便好。”

“袁绍客岁败北，实在力已外强中干。现在他将身后事交托于第三子袁尚，反而对宗子袁谭视若无睹。袁尚与袁谭之争，使袁军气力愈发式微。”

他凝睇着现在连站立都有些哆颤抖嗦、摇摇摆晃的人，脑海中也回想起了此人的一些事。

曹植饶有兴趣地看他，唇角笑意愈发古怪。

心中冒出这个答案，他几近再没法按捺渴求的表情，乃至一起尾随。

曹植笑了半晌，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你真想跟着我？”

他死力禁止浑身寒毛竖起，一边思虑荀彧之意。

小乞丐那扭曲的手已脱臼了，这一起走来痛苦愈来愈激烈。但究竟上他这十年所受之苦，比断手断脚严峻的也有，他只紧咬了牙关，强迫咽下即将出口的□。

他却不能问的。

他收到来信时，天然是看出了曹公心忧之事。但他既感觉此时谭尚两军应是不堪一击，又感觉不该华侈军粮于此，恰好拿来考考曹植。

荀彧若对他起疑，却不在人前说，反而是在此时。是想要警告本身甚么，还是纯真想听听他最实在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