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如此报复[第4页/共5页]

曹丕说到这里，心中又有了忧愁。他放开小孩的手，踱至窗前眺望官渡方向，很久才感喟道：“昔日父亲迎天子是为天下承平，然各方诸侯无一人服从于天子，乃至袁绍讨伐檄文中更称父亲为篡汉逆贼，现在大敌当前，还要分出心神来看着这位帝王……实在多余啊！”

他与曹丕对视一眼，朝荀彧行了大礼，又细细扣问此战。

曹植笑着称是。

曹丕闻谈笑了笑。他也说不上现在心中是何感受，只是捏着小孩柔嫩的小手，莫名感觉暖和油然：“三日前，二哥将一名怀有身孕的弱女子囚于地牢，乃至其一尸两命……唉。”

于他而言，曹丕不过是个心胸抱负，意气风发的小少年罢了。从未因何事而虐待本身，又何来残暴一说。

年后景象仍然，喜气荡然无存。

曹植当真思考半晌，才道：“或许对于女子与女子家人而言二哥很残暴，但于弟弟而言，二哥是好二哥。”

曹府中连日来的压抑仿佛也去了几分，曹植感觉卞氏笑容都多了。

曹丕闻言叹了口气，面上虽仍欣然，却已有了放心之色：“不错，对他们而言，二哥天然是残暴之人。父亲将许昌交由二哥，二哥若因心慈手软而失许昌，又如何对得起父亲呢。”

他的尾音一落，琴音渐息。

曹植心中好笑，面色却仍然天真天真。他将羊毫搁好，握了握曹丕的手体贴道：“二哥怎会残暴？”

——孙策听闻曹操与袁绍相持不下，乃运营攻击许昌。此计尚未策动，为刺客所杀。

曹植眨了眨眼。

曹植沉思半晌，欣然道：“不错，我军粮草不敷，而袁绍粮草充分。若待我军粮尽，袁军转而攻来，我方唯有溃败。”他顿了顿，复而问到：“那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他十四岁的时候？

曹植瞧着他的背影，敛眸看少年曾因树模而写下的一首诗。

他听杨修说过，刘备本来并不肯与献帝联盟。后曹操与刘备“煮酒论豪杰”说“今天下豪杰，唯使君与操耳。本初之徒，不够数也”，刘备始知曹操难容本身，遂与董承等人同谋。

比方此番献帝苦苦要求，倘若曹丕心肠再软一些，天然是将董朱紫囚禁于献帝身边，而非马上入牢了。是以这类怜悯心，很难窜改曹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