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分别(一)[第2页/共3页]
两人捧起酒坛,走到桌边。
只见白锦堂一手倚在桌上,另一手高举酒坛,仰起脖子伸开薄唇,美酒从坛中涓涓流下,刚好入喉。
长兄为父,本身总要对阿谁弟弟负些任务。不求他跟白玉堂普通小小年纪谙练武功,也要让他不至于做个纨绔后辈。
白锦堂一手提起坛口,高高举起,便见浓稠如蜜的虎魄色酒浆从坛中如丝般流入小小酒杯当中,一滴都未洒出。
庞元英也可贵起了童心,一边铲着一边与白锦堂谈笑起来:“我传闻你们江湖人最是珍惜兵器,你如何?”
一坛酒只剩了十之一二,两人看瞥见底的酒坛,都有些意犹未尽。
远在千里以外的,熟睡在乳母度量中的庞昱莫名打了个颤抖。
庞元英却没有立时接话。过了一会,他才慎重道:“来岁本日,庞统必到。”
白锦堂点了点头:“剑法是我白家家传,不过我不大爱使,只感觉轻飘飘的没成心机。”
庞元英举杯放在鼻下轻嗅,醇厚酒香扑鼻而来,他举杯一饮而尽,只感觉从舌尖到胃底都是甘醇,他不由得赞道:“非二十年绍兴佳酿不成得!”
“这算得甚么!”白锦堂又斟了一杯,才放下酒坛,他将酒杯递给庞元英,笑道,“庞大哥尝尝这酒,看与京中佳酿有何辨别。”
白锦堂一刀一刀剜着桂树下并不坚固的泥土,直到挖了一尺见深,才对劲的停动手来。
庞元英心中一暖,也抛去了那些礼教端方,跟着白锦堂蹲下身来。他看了眼那黑漆漆的土坑,完整看不清楚。
待庞元英抬开端时,正撞上白锦堂对劲至极的目光中。他不由得轻笑:“这酒可不会是店家埋下的吧?”
相互对视一眼,白锦堂笑道:“待来岁本日,再与大哥于此对饮。”
他抬开端,看向仍站着的庞元英,冲着对方招了招手。
也不问起因,庞元英应了一声,手上的行动天然加快了些许。
最艰巨的第一铲子下去以后,第二下、第三下也就简朴多了。
两人这般你一口我一口的饮着,不知不觉便到了月上中天。
想起白玉堂手中画影宝剑,庞元英哑然:“怪不得。我记得你似是用过一次剑?”
他的脖颈颀长,因着年纪喉结还不大显,此时伸展开来,更如鸿鹄细颈普通,弧线看着极是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