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第2页/共4页]

张若虚《春江花月夜》：“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楼至伸手接过质辛搂在怀中摩挲着蹙眉道：“恰是因为都是皇亲贵胄，倒叫人忧心，我们的孩子虽是在外胡打海摔惯了，却也是从小在我身边娇生惯养起来的，现在教我的儿子给人家做了伴读，万一受了甚么委曲倒是如何是好，我们又不是请不起先生的人家，倒没得给人产业主子使唤。”

楼至给他此番一弄，再想竭力起家去探视质辛，倒是心不足而力不敷,当下抱怨本身贪欢放纵,蕴果见他身子倦怠,便不肯教他立即起家，本身先起来梳洗了,复又回到阁房俯身在他眉心一吻道，“你且睡睡，我去小书房看看质辛，如果他歇了中觉醒了,便与他提及退学之事，我们商讨定了,我再带着他此处瞧你可好？”楼至此时没由来一阵睡意，勉强点点头便朝里昏睡起来。

楼至见来人并非本身贴身侍女，竟是个小黄门，本身家常寝衣装束都给他瞧了去，不由心下大怒道：“好主子，这可反了。”却听得那小内侍噗嗤一笑，柔声说道：“盟主夫人公然好大架式，怎的几日未见，就忘了故交？”说罢缓缓抬开端来，竟是泽之厉贪秽的脸孔。

楼至见质辛面带泫然，似是无穷委曲之意，含嗔看了蕴果一眼道：“看你，倒没得吓坏了他。”蕴果笑道：“却不是给你宠坏了，平凡人家男孩子长这么大了，哪有还在内帏厮混的。赶明儿进了上书房，还这般没端方不成？”楼至听闻此言蹙眉道：“敢情你是想叫质辛进上书房学习？”蕴果拍了拍质辛的小脑袋笑道：“不然如何请得动那缎君衡，上书房的后辈都是皇亲贵胄，质辛进了内里学习，不出一二年便能够出息了。”

楼至听闻质辛几句话就给蕴果拐了去，心下好笑起来，含嗔看了蕴果一眼道：“敢情你送了他进学去，竟是为了找个玩伴陪着他的性子反，学些个精美的调皮。只是不知这十九郎面貌品德如何，是否堪陪质辛读书。”蕴果笑道：“我给他挑的伴读天然是好的，那十九郎自小在缎君衡身边长大，尚未发蒙之时便有几本书几千字在腹内了，现在跟着他父亲授业这几年，想必更加进益，那缎君衡既然偶然科举，传授的东西天然清贵些，却也不怕质辛感染了考场功名之心。再说同窗少年之时，都是互有参议揣摩，方可相长，却忘了你我在佛乡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