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四回[第3页/共4页]

楼至辩白了几句，却见这缎君衡有些怔怔的，看着本身倒不言语，因脸上一红，有些微愠地咳了一声，缎君衡闻言一怔，继而回神道：“娘娘宽恕晚学浮滑之罪，只是现在承蒙不弃，竟露金面与晚学瞻仰，倒是少不得据实奏报了。”

楼至见了，因微微一笑道：“先生切莫见怪，这孩子从我待字宫外的时候便跟在我身边，先生虽是外臣，久在宫中行走，天然晓得宫里端方，跟在后妃们身边的内相们，原比普通的黄门娇贵些，昔日我又不甚讲究礼法束缚的，才娇纵得他们如许儿，先生别恼，等我归去说他。”

楼至闻言方知他方才盯着本身瞧，仿佛因是面色不当，又或是妆容花了，因下认识伸手在鬓边按了按，又不知如何搭话。

缎君衡本来有些不平之色，现在见楼至这般温颜软语找补几句，心中早已如沐东风普通，因霁颜悦色笑道：“娘娘那里话，娘娘房里的内相大人们，晚学怎敢生了争竞之意，只是方才叮嘱娘娘的话，好歹记取，万事切莫挂记，放心养胎才是。”

楼至闻言因含笑道：“多谢先生出言提点，我自会留意的。”因说着告别出来，缎君衡非常殷勤送到殿外玉阶之下，因躬身再拜恭请楼至步辇，目送他的凤辇瞧不见了，方才回转了上书房中。

缎君衡闻言眉头微蹙，深思半晌因点头笑道：“东宫之症很有人缘，缎某固然并无操行才学，岐黄一科倒另有些手腕，依晚学胡涂看来，乃是胎里带出来的一股热毒，幸而与太子殿下天赋功体符合，倒无妨事，只要凡事不成躁进，切勿贪多传授一些上乘佛门武学，近年倒无妨的。”

楼至本来并非女子之身，这件事上并不计算，因伸出一截乌黑的皓腕搁在桌子上笑道：“先生不必拘礼，你是质辛的师父，我们做父母的天然也要以师礼待之。”

缎君衡听闻此言，心中又是惭愧又是赞叹，这天之佛饶是单有一个转世灵童便能如此小巧剔透，来日如果魂体完璧，又不知要哄动三教各国之间多少腥风血雨，只是若为他这般品德，便是白骨如山血流漂杵，倒也不值甚么。

缎君衡闻言连声说到“不敢”，因躬身回禀道：“晚学观娘娘气色倒好，应是常常伴随圣驾，龙气环绕邪鬼不侵，论理却不该有那梦魇胶葛之事，这个症候有些蹊跷，门生大胆请脉，不知娘娘凤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