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十八回[第2页/共4页]

楼至参透了这一层，心下倒很多清澈明白起来，既然天意高难问，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方是处世之道。兀自胡思乱想之际，早见蕴果谛魂含笑打起帘子进入皇后闺阁当中，楼至见他下朝返来，便丢下苦衷迎了上去。却听得蕴果谛魂笑道：“趁我不在却又这般调皮。”

楼至没等说完早捶了他几下道：“人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倒做得出来……”蕴果闻谈笑道：“想替他们讨情也行，你先叫我欢愉了，我天然用不着拿旁人撒性子。”

蕴果见他挖苦本身，作势蹙起眉头道：“这话好没知己，我因跑得热了，又见外头气候暑热，巴巴地在中宫门外散了一阵子才来见你，怕身上焯燃之气将你肮脏了，却给你这般挖苦。”

谁知蕴果谛魂闻言却停了手上行动，深深看着他并不言语，楼至给他瞧得心痒，推了他一把嗔道：“问你话呢，尽管看着我做甚么……”蕴果和顺一笑道：“本来我们的心机一样，我返来时等不得步辇，想早些看看你，便叫他们散了，本身发挥轻功返来的……”楼至听到此处噗嗤一笑道：“还说我调皮，羞也不羞，如果给你那主子古陵逝烟见了，倒没认出你，追到我宫里来，当时才现在我眼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隋唐嘉话》：“太宗曾罢朝，怒曰：‘会杀此农家汉！’文德后问：‘谁触忤陛下?’帝曰：‘岂过魏征，每廷争辱我，使我常不得意。’后退而具朝服立于庭，帝惊曰：‘皇后何为如果？’对曰：‘妾闻主圣臣忠。今陛下圣明，故魏征得直言。妾幸备数后宫，安敢不贺？’ 上乃悦。”

那些宫女听闻楼至一番谈吐，无不掩口而笑，楼至一时不明就里，迷惑问道：“莫非你们笑我是外头来的，上不得台面不成……”

蕴果闻言故作委曲道：“敢情我奉侍你倒惹出这很多不是来？成白天说与你，教你早上多睡一会儿，摆布我这么大了，本身摒挡也使得，质辛那边又有宫无后照看着，你却总不放心。”

楼至含嗔看了他一眼道：“你只道我是本身贪睡，殊不知我们共寝的时候有限，我也怕你在朝上不受用，何况你比不得我日日闲坐深宫，前朝人多事杂，又赶在换季的当口，万一内心存了几件事，略有思虑过分的处所伤了元神可如何好……”

楼至听闻此言，倏忽想起两人相敬如宾的日子，蕴果每次下了衙门都在外间书房盘桓，非要身上寒暑之气消磨尽了，方才回转阁房看望本身，现在他说破出身贵为天下共主，却仍然对本身如此娇纵宠嬖，不由心下一暖，主动靠进蕴果怀中低声道：“你待我好我都晓得，现在既然出去，凭你要如何，我天然依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