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内观[第2页/共5页]

“另有最后一个题目。”白羽倚门一笑，清洌的声音在沉寂的氛围里微微震惊：“师父问我为何学剑，我也想问师父为何执剑？”

陌寒无言，为韩子和斟满酒杯。

白羽笑着起家，问：“你说的心斋，樱宁，坐忘，都是《庄子》上写的？”

中午，飞雪渐歇。

他日复见，曰：‘回益矣。’

沈馨似是被现在的沉重所染，悄悄扯着韩老头儿的粗布衣角，悄悄道：“那明鹤先生，为甚么不消神通把那些好人赶走呢？”

“她……”韩子和只向阁房看了一眼：“哦……做功课呢？那就不打搅了。我正找你有事！叶观止和那位苏女人呢？”

阳光尚未照透阴云。空中上的积雪，被地气一蒸，已垂垂板结成块。这也算是南边独占的景观。

“提及来上清宫这事和肖将军也有些关联，他当年收到动静，特地告诉张屯溪。可屯溪接到动静时已经迟了，最后只接走了段藏锋一人。

陌寒不答,沉默很久。

曰：‘回忘礼乐矣。’

曰：‘可矣，犹未也。’

颜回曰：‘回益矣。’

“为何执剑……”

仲尼蹴然曰：‘何谓坐忘？’

陌寒停杯，道：“明鹤守宗门而死，执虚为金陵而亡，持盈困于心魔不得摆脱。存亡有命，为之何如。”

“拂晓时分，肖将军请走了苏妍，观止陪她去了，应无大碍。”陌寒皱了皱眉，仿佛想到了甚么，问：“昨晚把持巨尸之人，可有端倪？屯溪至今未归……”

“好吧……我教你。”澄净的声音从枝叶中传来,还是是倦而冷酷的。

其神也，非青非白，非赤非黄，非大非小，非长非短，非曲非直，非柔非刚，非厚非薄，非圆非方，窜改莫测，异化阴阳，大包六合，细入毫芒，制之则正，放之则狂，清净则生，浊燥则亡。

陌寒皱了皱眉，还是解释了一番：“用元神的‘眼睛’反观本身，所谓‘返观内照，垂帘逆听’。你若经历过，不消说就明白；没经历过说也无用。去吧！”

他自语，通俗的眼眸中，仿佛看破了无数光影。白羽隔着一蓬雪粉，看不逼真，却听到了她全未曾预感到的话语――

本章非技术性注释――

颜回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白羽端坐火前，忆及穿越时的那一幕,点头道：“感受……本身是一个没有大小、没有维度的奇点，对外界的感受全数消逝，乃至感受不到时候和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