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记忆[第1页/共3页]

海水呛进鼻腔，昔拉屏住呼吸直视火线，几条雌性人鱼游向落入水中的阿塔玛斯，簇拥着他越离越远。

属于阿塔玛斯的影象画面如同走马灯在面前快速回放，沙岸半晌间被黑夜覆盖，就在两人互许誓词的海边，吕西阿娜靠在阿塔玛斯胸前，用密切的行动和刻薄的说话向满脸惊奇的海妮娅请愿。

现在的阿塔玛斯偶然听进任何奉劝，他的眼中只要她更加惨白的脸庞：“海妮娅，听着，你不能死，你承诺过永久为我歌颂，你不能在这里死去！”

“海妮娅为了阿塔玛斯而死，斑斓的约尔科斯公主，灭亡，只是开端。”

昔拉尽力保持着复苏，一道茶青的身影向她袭来，睁大眼睛，模糊辨认出是那条引诱阿塔玛斯跳下深海的雄鱼，它龇牙奸笑，瓮声瓮气地宣布：“阿塔玛斯即将成为我的火伴，人类，你休想带走他！”

两抹淡淡的嫣红色采在海妮娅的双颊晕开，没有涓滴踌躇，她点点头，羞怯不已地将本身柔嫩的小手安排在阿塔玛斯丰富的手掌上。

“好疼。”

海妮娅的幻影从水面飘至身边，金发人鱼伸出白净的双臂把她拥进怀里，津润的红唇附在耳畔柔声轻吟。

反手握紧短刀，猛地刺进心脏，事情快得来不及禁止，阿塔玛斯收回惊骇的叫声，他放开吕西阿娜奔向海妮娅，吕西阿娜怔怔看着面前产生的统统，脸上暴露难以置信的错愕神采，

初升的朝阳将天涯的云彩衬着上金红的晕芒，动听的歌声悠然响起，与他的琴音突然重合。停止弹奏，惊奇地转头望向海边，影象中的少女印入视线，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映得一头金色长发烁烁生辉。

墨多斯，那只充满绿色鳞片的海怪放声狂肆大笑，他向独一的目睹者吕西阿娜通报出这个信息，然后带领人鱼们潜回大海消匿影迹。

细弦轻颤，异化着淡淡伤感的音符好似天空坠落的雨滴，悄悄敲打在心上。

阿塔玛斯无精打采地垂着头，前几天在海上遇见的人鱼身影缭绕脑海久久没法散去。当时，她暴露水面，用大海一样的蓝眼睛猎奇地打量他。她放声歌颂，绝美的脸上弥漫着孩子般玩皮的笑容，分歧于人鱼族利诱民气时美好却没有感情的冰冷曲调，长着金色头发的少女那暖和的嗓音传染了他的灵魂，覆盖陆地的乌黑夜色因她的呈现而灿烂夺目。

“阿塔玛斯，你不是说人鱼是没故意的种族吗？但是为甚么这里好疼。”茫然无措地低头看向胸口，“如何办？本来具有暖和的心是会疼的……我把它还给你吧，将你赐赉的灵魂和心脏都偿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