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真相[第3页/共6页]

何湛像是一个没有豪情的躯壳，手起刀落，没有半分踌躇。

现已入深夜，宫中万籁俱寂，穿越在夜色中的只要几队巡查的御林军，见了领着人的宫人，他们就当没瞥见，立即窜改巡查的方向。

何湛的话就像楔子，一下凿穿他的心，凿了个大洞穴，血止不住，又疼又空。颈间的痛苦像是被扩大了无数倍，让他疼到满身麻痹生硬，连话都说不出来：

凤娘惊着将他拉起来，忍不住泣声说：“爷这是如何了？快起来啊...”

何湛被凤娘打懵了，愣了会儿，可还是刚强地说：“是她叫错了...她叫错了！凤姨，她错了！”

何湛舔了舔干唇，沉着声说：“归去。”

血，溅了何湛一脸。

――裴之，今后你还是要一小我走...

“这天下，有甚么事是朕不晓得的呢？不过偶然候坐在阿谁位置，就得要当个聋子，瞎子。”废皇伸出干枯的手，摸了摸何湛的脸，何湛没有躲开。废皇说：“没想到...最后会是你来看我...也不枉朕曾那么信赖孟爱卿。”

宫殿内终究得了一丝亮光，梧桐殿里昏黄的烛光摇摇摆曳，不安地跳动着，却将殿里的寒意遣散开。

“爷，事办好了？”宫人见何湛出来，挥手将守在殿外的小寺人们遣退，仓猝忙地迎上来。

他跪在那边好久好久，手扶空中，撑着没有力量的身躯站起来，身子一走三晃地走到另一侧的西偏殿去。

“你是想操纵我去复仇？你想让我夺了景昭帝的位子！”

何湛抓住宁晋的发，迫使宁晋暴露脖子，将手中的刀刃逼得更紧。

金钗馆内。

“爷，杂家在外甲等着，莫要担搁了时候。”

花娘惊骇极了：“国公爷...”

何湛不睬会他的疯言疯语：“当初，你为甚么非要置我爹于死地？”

何湛充耳不闻，纵身跃出高高的宫墙。

为甚么...

他撑起家，盯着何湛的眼睛：“只要你俯视他们的时候，那些人才会认罪，才会跪着跟你爹娘叩首认错。”

他将带血的刀收回腰间的鞘，一步一步迈了出去。

“你？你是谁？忠国公？一个‘无权无势’的忠国公？仰仗的还都是他的皇权。朕为何要操纵你？朕，又为何要骗你？”

“另有符世明以及他的翅膀，一个都不要放过！”

“不是朕要他死！是跪在朝堂上面的人嫌挤，嫌他碍眼！谁让他笨，他蠢，不肯贪污！不肯同谋！他就是统统人眼中的‘异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