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同行[第2页/共4页]

宁晋胡乱抹了把泪，摇点头。那只站在宁晋肩头上的雪貂一个不稳，直溜溜滚下来，幸亏玄机子眼疾手快，赶快用袖子兜住它。那小家伙顺势攀到玄机子的肩膀上。

宁晋背脊生硬，憋出一个字：“不。”

宁晋小声地答复：“没有活力。”

宁晋说：“三叔不带着我归去吗？”

宁晋别别扭扭地说：“我都不让三叔吃了。”

何湛接过话，戏谑道：“你就将我杀了好了。”

两人正对峙着，忽地，从三清殿中窜出来一只白影，那只小雪貂飞窜到何湛脚下，跟宁晋学着，用小爪子抱住何湛的鞋，仿佛不在乎上面的灰尘染脏本身乌黑的毛发。

宁晋的脸腾地一红，赶快低下头。

宁晋从怀中摸出来一个青苹果，然后递给何湛。何湛乐了，宁晋如何跟小松鼠似的――小松鼠把栗子藏在嘴里，宁晋把小苹果藏在怀里。何湛口中苦不堪言，这么个清甜的苹果递到面前，他自是从速接过来。

“宁晋，你不知玄机子此人...”

何湛蓦地一笑，小退一步，问：“你如何从小就这么坏啊？”

宁晋说：“我不会养貂，它跟着我会饿死的，就让它留在道观内，由道长好好照看吧。”

“没有。”何湛打断他，瞥见他委曲的包子脸，握住宁晋还在颤抖的手，道，“我没有嫌你费事，既然你不想在这学艺，就跟我回家吧。”那么多世，何湛都未曾见宁晋如许哭过。

何湛不由微恼：“你这个小赖皮，如何如许！”

玄机子看着跪在地上要求的宁晋，皱眉问道：“你当真不肯拜贫道为师？若你愿留下来，贫道毕生所学皆可传授予你。”畴前都是那些人三叩九拜上山求他收徒，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跪着求他不要收徒的。

“求您...”他狠狠咬着牙关，哭泣出声，“求您奉告他，您不肯收我为徒。”

何湛拥戴着点头道：“是啊，你入道长门下，于你此后...”

何湛僵了好久，缓缓伸脱手来摸了摸宁晋的头。半晌，他顿声道：“今后不会了。”

下山时，日头爬上竿。

何湛感觉顶别扭，让个少年抓腰带，他总不太安闲，但宁晋古板着脸，像是在生闷气，何湛也就随他去了。只是两人总不能一向如许僵着，何湛先开了口：“是三叔不对，没考虑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