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刺痛(2)[第1页/共4页]

俄然间，我就泪盈于睫，或许是这么多年不为人知的酸楚，或许是难堪丢人，或许是他体贴的温言软语，或许只是此时现在他的近在天涯。

……

心中有事，脚步仓促，不晓得谁在地上洒了一摊饮料，高跟鞋一滑，人就结健结实摔到地上，鞋子竟也飞了出去。行走在楼道里的人都看向我。我又是疼，又是羞，疼倒还罢了，那种丢人的羞窘感更让人难受。我一边手忙脚乱地拽裙子，制止走光，一边想要从速站起来，正尽力挣扎，一双手稳稳地扶住我，有了助力，我很快就站稳了。

Dona dona dona dona

我内心对陆励成“畏敬”中的“敬”字消逝了。何必呢？如此步步为营、咄咄逼人！

他却觉得我是痛得要落泪，忙蹲了下去：“你叫……Armanda，对吗？抱愧！”他一手重握着我的脚腕，一手拿着高跟鞋，替我穿鞋，“忍一忍，我们当即去病院，需求给谁打电话吗？”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蔓草的年初就连分离都很沉默……

陆励成的确唱得很不错，我也跟着大师拍掌，陆励成笑着推让了一下，在大师的喝彩声中，未再对峙，又拿起了话筒：“给大师唱一首英文老歌吧！”

Dona dona dona don

Dona dona dona dona

我听过的英文歌不算少，同事们也都英文不错，可这首英文歌，明显大师都没听过，大师的神采都很茫然，只能跟着节拍鼓掌。

High above him there"s a swallow

陆励成笑放下话筒，对着大师说：“大师想不想听Alex来一曲？”

周杰伦的《东风破》。

我盯着陆励成，将先前的怜悯换成了畏敬，毫无疑问，他早已经在私底下做好功课，我信赖，这个犹太老头即便回到了纽约，仍然不会健忘远在中国北京的这个部属。陆励成不愧是陆励成，能在这个年纪做到这个位置的人，压根儿不需求任何人的怜悯。

舒缓中活动着淡淡的哀伤，固然听着有无数的laugh，却让人一点laugh的感受都没有。我心中一动，用手机上彀，翻开Google，搜刮Dona Dona。

我装做要添酒，站了起来，斟满酒后，却没坐回原位，好似随便地坐到拿着遥控器的同事身边，凑在她身边，笑说：“让我玩一下。”嘴里客气着，手上却没客气，从她的手里拿过了遥控器，顺手翻到周华健的栏目，半屏着呼吸问宋翊：“《朋友》如何样？固然是老掉牙的歌，可绝对是好歌，也算应景，可惜没有《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