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无情不似多情苦[第2页/共6页]

太子闻言在地上连磕两个头：“统统都是儿臣的错，请父皇宽恕鸾飞……”

卿尘反问道：“鸾飞？殿下当真是为了鸾飞？”

站在高大的台阶边沿，夜风吹动卿尘衣袍上镶边的乌黑貂毛，簇拥着她清秀的脸庞，她笑了笑又问：“那么，你是不是能像当初在跃马桥一样信赖我？”

卿尘看向夜天凌，夜天凌若无其事隧道：“我去皇祖母寝宫看看。”回身拜别，留下两人在原地。

卿尘点头：“放心，我晓得分寸。”

几人虽得了太后叮咛，但天帝大怒之下，谁也不敢动。

张束一呆，然错口已出，深悔笨拙，张口结舌颤抖道：“陛下……恕罪……”

“好。”卿尘向门口走了几步，俄然回身站住，“四哥，我能信赖你吗？”

鸾飞即便醒来，也难逃天帝严惩，卿尘冷静想着，问太子：“殿下安知鸾飞服下的是鸩毒？”

夜天凌顿了一顿，只答复了一个字：“能。”

四周碎瓷各处，乱作一片。内侍们蒲伏四周，大家噤若寒蝉。

天帝没法违拗母亲，对跪了一地的人道：“都给朕出去！今晚之事谁敢传出去半分，朕定不轻饶！”

“想那瓶药。”卿尘答道，“确切是鸩毒。”

本应宁寂的大殿层层透出亮光，宫帷无风静垂，却遮不住深寒。

抢先一人，布衣素衫，恰是今晚擅自携美出宫，几乎惹起京畿卫和御林军纷争的太子。夜天凌同夜天汐陪跪在一旁，身后是御林军统领张束，屋中静可闻针，风雨将至的安静沉沉压得民气悸。

“说得是。”卿尘笑，眼中掠过一抹月光清澈，“太子擅自出宫，禁军侍卫不加禁止反而借护主之由和京畿司抵触，将事情闹大，无异于火上浇油。再者，太子出宫必然极其隐蔽，为何不管是陛下还是御林军，动静都这么通达？”

太子不语，卿尘却低声道：“鸾飞已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

“太子手中的是鸩毒没错，但是鸾飞喝下的，却不是。”卿尘持续道。

太子默立在鸾飞身边，惨白的手指抚过鸾飞如画细眉，眼底无穷和顺，卿尘暗叹一声，掩门出去。

世人皆不敢妄言，只能从旁相劝，这时，殿外俄然传来内侍惶惑的声音：“拜见太后！”

天帝见轰动了太后，更是恼意丛生：“母后，夜深天寒，您何必过来？”

卿尘又道：“我虽对鸾飞这个mm体味不深，但有两点我能够必定，其一，以她的脾气，说她有翻覆朝政的心机我信，说她神驰采菊东篱泛舟五湖……”她轻笑了一下，“此言差矣！其二……凤氏满门深以家属为荣，族中好处高于统统，鸾飞会做出这类能够使凤家开罪之事，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