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失态[第2页/共4页]

孙启嫣小口小口地喝水，好半晌总算安静下来，但是脸上红霞却越来越深，一向伸展到脖子耳根。

*

大抵只要这时候，陶临沅才会说出心底的话，他说：“我没想过跟她和离……”

岁岁是殷岁晴的奶名。阿娘在时他从未换过，倒是她分开以后他常常叫这个名字。

孙启嫣到底不会轻信她的胡言乱语，被她这么一搅和，反而安静下来很多。“是……我去找你的路上撞着一小我，他仿佛有急事，像在找甚么人。”

陶临沅不语。

她上辈子固然恨他，恼他，但他到底是她的生父。他养她疼她，她总不能弃他于不顾。

陶嫤总算明白过来，本来是阿爹宴席上喝醉了，被他们两人扛到这里来醒酒。

那边陶临沅醉醺醺地倚靠在矮榻上，丫环束手无策，怯步不前。陶嫤让人重新筹办一碗醒酒汤，她亲身端着走到跟前，“阿爹，把汤喝了我们回家吧。”

早些时候干甚么去了？他伤阿娘心的时候，如何就没想过这一天？

出乎料想地，江衡睇向陶嫤，“本王送你们归去。”

陶嫤心不足悸地走回天香院，一起上脑筋都懵懵的。

玉茗一想也是，这事不能全怪她。转头见陶嫤要往屋里走，忙跟了上去，“女人但是吃惊了，不如婢子去跟孙女人说说，您到屋里歇息一会？”

白蕊便将她们一起跟到观月亭，并遇见了瑜郡王世子的事奉告了她。玉茗听罢一脸唏嘘，恨不得狠狠拧她几下，她手劲儿大，一掐下去定是要青紫两三天，“你是榆木脑袋不成？幸亏没被其别人瞧见，他也不晓得女人身份，如果给别人晓得，女人的名声可如何办？”

见她如许，陶嫤心机一转，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她一扫刚才烦闷的表情，唇畔含着一丝慧黠笑意，挥退一干丫环，“你是不是遇见谁了？”

陶嫤悄悄的，好久才道：“是你先不要她的。”

丫环正说话间，外头传来短促的脚步声，旋即孙启嫣气喘吁吁地呈现在她面前，两靥泛红。“我听阿娘说你在这……”

段淳敛眸，淡声扣问身后的侍从，“刚才的女人是谁？”

明显是是小不点，偏要假装成大人模样，逞甚么强？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府上设席，或多或少会有几个不堪酒力的，过后过夜仆人家中，或是被家眷抬归去都行。陶临沅平常酒量尚可，大略是本日只顾喝闷酒，才会这么快便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