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子：沙上并禽池上暝[第4页/共5页]

秉娴苦笑道：“都是兄弟，何分相互？莫非看着人被欺负死？我固然也不济事，不过到底比他强一点，能帮就帮。”

秉娴出到外头，却见周参军负动手背对着本身，秉娴上前，抱拳行了个礼道：“参军！”周参军回身，上高低下看她一眼，道：“无碍吗？”秉娴点头：“轰动参军大人，实在不该。”周参军道：“公然给你说中了，先前将军召人议事，方才散了，我听了就马上赶来，如何打起来了？你不是向来不惹事的性子么？”

秉娴转头看去，却见是那清癯少年，侧着身子，定定看着她。秉娴惊了惊，而后笑着低声道：“去解手了，怎地还没睡？”少年道：“做了个梦，刚醒了。”秉娴道：“恶梦？”少年笑了笑，忽道：“没事了，睡罢。”

周参军重重叹了声，道：“你倒是菩萨心肠，你也晓得蓬头鬼老四是个极缠人的角色，却还去捅这个马蜂窝，你不怕救人一命，你反倒后患无穷吗？”秉娴道：“我报上我的名儿了，他要报仇，就找我来，我不过是个养马的小兵罢了，莫非怕他甚么？顶多是技不如人被打一顿，疼上一疼也就过了。”

周参军皱了皱眉，道：“你倒是真想开了。”秉贤道：“没体例，这当儿，再想不开又能如何？莫非去跳河么？”

秉娴忙道：“好生掌着！”

周参军笑着摇点头，道：“你这孩子……咳，好了。”绷了绷脸，又道：“你放心，这件事我既然传闻了，总不能袖手旁观，老四那边，我自会措置……他总不敢违逆长官的。”

周参军道：“你倒义气，为人出头，本身还不过三脚猫罢了，打碎牙齿和血吞，有这么好滋味儿？”

鬼老四怒道：“你……你叫甚么！报上名来，此仇爷爷不报……誓不、不……”被马粪熏得欲死欲活，一句话未说完，“哇”地便吐了出来。

三人将马粪打理洁净，自有人卖力给马儿喂食，陆连续续有军官前来，领马出外，秉娴同季南两个抬一筐马粪，张胖一人提着一个，将马粪往外运出。

秉娴见周参军去了，才返来，恰好季南出来，见状道：“哥哥……”欲言又止。秉娴晓得他的意义，将他揽过来，悄悄拍一拍肩膀，道：“行了，别说没用的。”季南眼睛红红地，明显哭过。秉娴望着他，说道：“小南，我想去一趟军妓营，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季南吓了一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