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衷情：呵手试梅妆[第3页/共5页]

南楚领命攻城的统领见状，砍了几个后退的兵士，亲身率军往上，磬城守军依样画葫芦，如此倒了几次，便停了，但是那些雪水洒落在城墙之上，将城墙上的雪水尽数熔化，雪融成水，又是如此酷寒气候，竟很快地在城墙面上结成了冰。

如此一来，南楚攻城的兵士，更加难以落足，就连云梯也架不住，顺着冰面“哧溜”地便颠仆。

秉娴咬着唇，不说话，只是看着苏镇东。苏镇东上高低下打量她一眼，终究转转头去，朗声笑道：“檀将军，莫非你吃败仗吃的胡涂了？或者粮草不敷饿昏了头？不然怎地在阵前说这些胡话？我听哪个女人摆布，这些男女间之乐事，跟你又有甚么相干？檀将军，出息的，就来攻城罢，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苏镇东道：“明白，不然他不会如此简朴就退兵。”秉娴道：“苏大哥，你感觉他会如何？”苏镇东道：“他的粮草匮乏，除了退兵一举，剩下的便是攻陷磬城……照檀九重的性子，如何都不会退，我想，在接下来，他会拼力死攻。”

起初檀九重拿下两个小县，兵临磬城时候，曾命人射箭城头，裹带手札一封，言说如果尽早开城门投降，便会保满城安然，兵不血刃。但如果负隅顽抗，那已成死地的县城，便是先头表率。

苏镇东大吃一惊，明白了几分，忍不住转头看了秉娴一眼。

磬城知府是个怯懦怕事之人，被檀九重围困小半月，向朝廷求救无数次，却从无回应。夙来听闻领兵的是个冷心绝情的魔头，先曾拿下过磬城以外的两个县城，是以中一个抵当狠恶，破城以后，竟行屠城之举。正如苏镇东所说，若非他严命死守，又多加劝止，恐怕知府早就弃城而去。

苏镇东悄悄吐了一口气，道：“贤弟，幸亏你来了，我放心很多。”又道，“徐大人这几日好像惊弓之鸟，我得再去看看他，向他申明景象。”秉娴道：“苏大哥，快些去罢。”苏镇东道：“你也归去安息罢，明天必然会有一场大战。”

苏镇东观战至此，才松了口气，将秉娴揽过来，笑道：“贤弟，多亏了你，竟想出如许的主张！”如此倒是极其费事，能攀上城头的南楚军甚少，磬城兵士，只顾熬水倾倒便可。

苏镇东道：“檀九重，你说甚么？”他略俯身城头，极大声回应。

死守的体例，虽有些气闷，倒也是安然的上上策，磬城两侧是山，现在又是寒冬，山上冰雪遍及，极难攀越，要拿下城池只要正面攻城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