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郎归：绿杯红袖趁重阳[第1页/共5页]

楚帝点头，道：“唔，这么说……你是不筹算瞒着朕了？不筹算再同朕虚与委蛇了么？”

秉娴却又微微一笑，道：“公道安闲民气，而我所求，不是甚么冠冕堂皇的公道，我只想让那些参与害过我爹爹地人，痛不欲生，悔不当初……”暗影烛光，宫帷深深，而她的笑容竟如此绝艳，令人没法忽视。

秉娴却仍旧直直地望着楚帝的双眸，两人仿佛对峙，半晌后，秉娴说道：“那么陛下，究竟是不是呢？”

秉娴不语。楚帝道：“兰修曾是权相，文韬武略，的的当得起文昌之称，还曾救过朕……失道么……哈……”无端低笑，目光当中掠过一丝难过色。

楚帝问道：“那你猜变数从何而起？”

秉娴道：“陛下这话，是惭愧之意么？”

缓缓展开眸子，望着面前之人。

楚帝后退两步，坐入龙椅，道：“那你说罢……朕听着呢。”

楚帝霍然从龙椅高低地，大袖飘摇到了秉娴身边，探手捏住她的下巴：“你是在骂朕杀了忠良，故而失道？”恶狠狠地低低吼道，面上神采，方见狰狞。

楚帝道：“就算死不足辜，也有国法，岂容你脱手么？”

秉娴抬眸看向楚帝，楚帝道：“现在你该没甚么顾虑了，不是么？”

秉娴只晓得本身心中，丝丝疼痛，仿佛刚才那一柄插入了爱芝公主腹部的刀，一样也入了她的体，现在，后知后觉地疼了起来。

秉娴道：“我本来觉得陛下都是被奸人蒙蔽，但当打仗过陛下后才晓得，陛下城府之深，令人惊惧，我不信，以陛下之能，会被人玩弄鼓掌之上，成为奸人谗谄忠良的棋子。”

秉娴道：“本来在陛下眼中，兰秉娴尚是一个活人。”这声音极凉，听得楚帝身子一颤，缩紧目光看秉娴。

秉娴持续说道：“恐怕，陛下心中真正想撤除的人，是我罢。”

正在现在，一个凉意沁然的声音淡淡说道：“放开她。”极淡地一声，却仿佛带进了满城丰沛而冷地风雨，山雨悄悄吼怒，这深澜无波地殿内，本若死寂地灯火光亮灭，闪动不定。

不知不觉，一个时候已过。

秉娴问道：“当年这件事，陛下是被蒙蔽的，亦或者……早就内心稀有？”

她的目光极其灿烂敞亮，楚帝定定地望着这双眸子，忽地靠近过来，道：“或许朕是心虚了，但朕从不惭愧，也不会悔怨，兰秉娴……倒是你，你辛辛苦苦地返来，处心积虑呈现朕的身边儿，谨慎翼翼地应对，不就是想让朕给你个公道么？现在你以这幅口气跟朕说话，不怕朕一声令下，立即将你正法？”咬牙切齿，深深威胁地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