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微雨燕双飞[第2页/共5页]

秉娴道：“滚！我半句不想跟你多话，只要等你死，我取了信物就成。”低头忿忿地打理火堆。

夜色里，暗沉的双眸当中掠过一丝笑意。

秉娴那里晓得中间之人正一眼不眨地盯着本身？打了几下终究打出火来，将枯叶子拢起，总算是扑灭了，才松了口气，唇边不由暴露一丝笑意。

不料刚说这一句，目光所及，却见檀九重的身子倒有些绷紧了似地，秉娴先前全未留意，只是表情忿忿地随口对付，现在才感觉有些不当，那挑火的树枝便又停了。

檀九重嗅着她身上暗香，眸光掠过她颈上玉色，赏识地看她的身材在刹时发僵，她脸上闪现的惊骇惊慌之色，他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像是赏识到手猎物的病笃挣扎。

秉娴双眸一闭，浑身不适，那种堵塞的感受，极其难受，咬牙道：“把你的、脏手放开。”檀九重低低地笑起来：“嫌我脏？”秉娴道：“你、让我恶心。”

檀九重笑道：“你真当我这么美意么？……别扔……”本来秉娴低头一看，又听他这般说，便晓得被骗，立即就想将手心的东西扔开。

秉娴那里愿听他叮咛，只是冷冷扫他一眼罢了：“似你如许的魔头还怕死么？要怕便本身去做。”檀九重淡淡隧道：“死又有何可骇？”秉娴道：“阎罗王不敢收你对么？”檀九重一笑，道：“小娴儿，竟晓得记得我的话了……真乖。”

秉娴本极讨厌听到他的声音，说到此处，却一顿，问道：“你双腿都断了，方才那一场，平常人早就痛得死去活来，你竟不感觉痛，也是做惯了？”

檀九重浅笑道：“你过来摸摸我，天然晓得我是不是。”

秉娴重新捡了一根树枝，毫不在乎地盘弄火堆：“容嫣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我自来不养狗儿的，我喜好猫，你不是晓得的么？”

但是他……

却也因他这一游移，秉娴已经猜到，嘲笑道：“好一对狗男女。”当下转转头去，只是盯着腾跃的火光。

“没……错？”

檀九重却又问道：“你尚未曾答复我。”

秉娴望着他暗沉沉的双眸，耳边只听到树枝燃烧的噼噼啪啪声响，以及远处的虫鸣，树林深处，夜枭收回古怪的声响……除了身边这团火，全部天下是暗中的，但是，便是在这暗中的天下当中，她的心头，俄然有某道门扇开启，天光乍泄。

檀九重道：“谁晓得呢，或许……”欲言又止，话锋一转又道：“小娴儿，固然你对我如此体贴，我甚是欣喜，但如果有火光的话，或许另有人看到，来救我们……到时候小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