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念奴娇：清露晨流[第1页/共6页]

百忙当中雅风微微一笑：“来得好！”左手大袖一招，将面前漫天剑花扫去，右手的长剑荡出，檀九重只觉到手腕一疼，右手竟失了力量，那把剑蓦地坠地。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能死在少王爷手中，我并无牢骚。”檀九重站在原地，未曾躲闪过分毫，双眸望着劈面雅风，缓缓说道。

檀九重连连退了几步，见雅风毫无收招之意，乃是一脸赶尽扑灭之情，他把心一横，当下站定双脚，剑势蓦地一变！

暗淡的荒漠，曾经是两军相争地，马蹄过，烽烟罢，徒留枯枝断垣，寒鸦声声，各处苦楚。

雅风道：“不但仅是为了她，你辱我太过了。”他轻声说罢，将剑向下一压，眉端才掠过一丝杀气。

檀九重感喟道：“少王爷……”

秉娴心中悄悄伤感，面上不由也略有几分难过。

这春寒料峭的夜晚，天空一轮残月，若隐若现，在一片薄云背后，光彩惨暗澹淡，而田野之上，时不时地迸出火星点点，伴跟着叮当之声。

雅风提剑，轻声道：“我之以是不肯在磬城同你翻脸，是为了满城百姓着想，也不想激的夜军起了兵变，现在分开磬城，我也有掌控节制夜军，自不消再担忧那些。――我彻夜约你来此，是想做一个了断。但我并不是以少王爷的身份压你，而是以一个简朴江湖之人的身份同你相斗。”

雅风道：“你说甚么？”

雅风的剑尖一动，在檀九重的喉头刺出一道血痕，血滴缓缓流出，而那人却眉睫都未曾动分毫。

容嫣见秉娴神采有些窜改，心头一喜，便道：“姐姐，你可晓得檀郎被关着之事么？是你所为？”

两人都是脚踏原地，寸步不移，只要剑光吞吐，瞬息之间叮叮铛铛地已经拆了数十招。

四野无声，只要枯草随风乱抖，悠远处，仿佛传来野兽的嚎叫，头顶是爬出云层的月，冷冷无情地映出大地，黑幽幽郊野，风吼怒而过，自檀九重的身上拂过，穿过雅风双臂，将他的大氅同袍摆吹得招摇开去。

雅风的剑缓缓地垂落，许是这荒漠当中的风太冷，许是那话语当中让他有一刻的动容，贰心中的怒意，现在已经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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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娴正也在气头上，当下一把擒住她手腕，道：“开口的是你！容嫣，当初绿芜死的时候，我就对你断念了，没想到你竟比我所想更无药可救一层，先前你是不是拿这些说话来威胁过少王？――我警告你，现在的兰秉娴已经非昨日的兰秉娴，我也不再是你的姐姐，以是你如果惹急了我，我绝对会毫不包涵地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