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督主（五）[第1页/共4页]

塞壬见他如许，又笑出来。赶在连晟沉脸之前略略收了笑意，塞壬带着含笑道：“对了，我甚么时候归去？”

“唔，你的意义是……”塞壬却仿佛读不懂他的态度，只是眨眨眼，很欣喜道，“我不消归去了？一向在这里住下去也没干系吗？”她说着，笑眯眯地看着连晟。她看着他微微地愣在了那边，脸上还带着几分还没来得及粉饰的措手不及。

“你没听到吗？”塞壬穿好鞋子，站到地上，转头看着连晟，“内里有鸟叫，这么大的风，说不定是小鸟被吹出巢了。”

“存亡有命，我如果去救了它，它的命不就是生了？”塞壬这么说着，顺手拿了件披风，就往外走去，“我一会儿就返来了。”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塞壬感觉，连晟绝对是被哽了一下的。顿了一顿，连晟没再回，而是持续了之前的题目，道：“你要去哪儿？”

“不过是只鸟。”连晟不觉得然，却也坐起了身子，“存亡有命，随它去就是。”

这几天，塞壬一向被一脸严峻的太医要求待在床上，哪儿都不能去。实际上，她倒也没甚么沉痾，让太医如此严峻的启事明显只是连晟的身份罢了。因为白日一向待在床上，睡得太多，到了夜里，塞壬就总不那么轻易睡着。彻夜的风很大，塞壬躺在柔嫩的大床里，听着窗外吼怒的风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而后翻了个身，面向着连晟。

竟然拿糖勾引……塞壬看着连晟，不自发噗嗤一声轻笑出来，而后带着笑意道：“竟然这么哄人，你是不是就只见过别人哄小孩子呀？”话一说完，塞壬就看到，连晟的手微微僵了一下，这是被说中了？“这是买卖。”连晟皱着眉头，开口，慎重地夸大，“公道的买卖。”

他看起来很好吃。

“归去？”俄然听了她的话，连晟抬眼看着她的眼睛，俄然就真的沉了脸，连声音都带上了阴沉沉的气味，“入了东厂的门，还想走？现在悔怨，未免太晚了。”说着，他紧紧捏住了手中的药碗，捏到手指发白，同时将身子微微靠近了塞壬，低着声音，缓缓对她道：“我该是说过的……你不要悔怨……”

“……随你。”僵了一瞬，连晟微微偏了偏脸，直起了身子，将药碗放到了一边。

“去哪儿？”就在这时候，塞壬的身后俄然传来了声音，让她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激灵。扭过甚，塞壬就看到，连晟正睁着眼睛，沉沉地看着她。

她本想就这么酝酿睡意的，却在闭眼以后，又迷惑地睁了眼，尽力地去听窗外的风声。很快，她就考证了本身的猜想，忙悄悄坐起了身，想要下床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