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1页/共4页]

莲华的光彩暗淡了一下，微微闪动着，道：“睡觉，发楞。”

“那么，到夜间客人们都来了，你再过来坐坐，如许热烈些。”烛火映照着她的侧脸，有种久陷孤单的忧愁。

悄悄撩起厚布帘子，亮光倾泻到身上，她站在门口，屋内的一群男人都转头望向这边。

“你的子谦走了多久？”她昂首问小夏。

“走，去看看。”她轻声唤来了七盏莲华，将它支出袖中，排闼走了出去。

“那他们人呢？”

小夏寥寂地摇点头，回身给颜惜月端来了酒与菜。颜惜月低头看了看，乌绿浓汁流淌在乌黑的菜叶上，也不知究竟是以甚么东西做成。倒是那杯清酒，醇香透亮，晶莹如玉液。

颜惜月挣扎着展开眼，盗汗涔涔，虽是幻境，醒后却还头痛欲裂，仿佛本身的灵魂被撕扯了似的。

*

客商们顿时温馨了下来。

七盏莲华闪着微光飘在屋中，交来回回，最后停在她肩头，仿佛也累了。她抱着长剑倚床而坐，渐渐地困意袭来，神识开端含混。

男人们的目光始终跟随于她，打劫般的，闪着非常的兴趣。屋子里很快又充满了谈笑，他们一边划拳，一边偷瞥着颜惜月。小夏忙里忙外的，忽又停下脚步，问那些人，“你们见过子谦吗？”

屋内摆着数套桌椅，沿墙摆列了浩繁酒坛，全部屋子都氤氲着浓烈醉人的酒香。

小夏还在擦拭桌椅，头也没抬，“不是，另有我爹爹和子谦。”

它只要胡蝶大小，却仿佛是精美而透明的少女模样。

屋内烛火透明，每一小我的衣衫下摆都滴滴答答地落着水珠，地上已经印染了清楚的陈迹。他们的神采变得难堪而又发急，俄然间，地上的水渍猛地暴涨如海，无数道污水自地下喷出，如箭普通射向颜惜月。

忽又有凄惨歌声响起，梁间落下道道细流，水雾满盈了整间小屋。

——竟真有客人前来这深山酒馆歇脚？

但是还是不敢喝。

“关我何事？”莲华还是保持傲岸姿势，飞啊飞的落在了枝叶间，一明一灭，像极夜光胡蝶。

小夏有些绝望，点亮了桌上的蜡烛。

颜惜月还是第一次见它变幻成人，有些惊奇，猎奇地伸手碰触了一下，冰冷的，像是雪粒普通。

长满青藤的山峦下有两间小屋，木色古旧，看上去已有很多年代。门前点着暗红的灯笼，在夜风中飘飘摇摇，转个不断。

高矮胖瘦皆有，看打扮确切是过路的商旅，地上还散放着行囊。小夏站在他们中间，手中还端着菜肴，朝着她浅笑：“出去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