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容[第3页/共4页]

九霄在一只石凳上坐下，喃喃自语道：“唉，这上神真不是好当的。这才是规复后碰到的第一桩小事，就如此犯难。如许如何撑的下去？要不……跑？……”

面上保持着淡定，道：“且留你一命。”

过了一会儿，他在她脸颊以朱砂色绘了一朵莲花后，为了让颜料快干，俯下身来靠近，吐气如兰地替她细细地吹。

他冲动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了。袖子一捋，再接再励替她弄了个发式。

九霄端坐着，目光扫过打扮台的桌面。各色五彩斑斓的颜料，另有金粉银粉。这不是打扮台，是漆匠铺子吧。

九霄这时已明白，为甚么余音看到一张不是原九霄的素颜会不起狐疑了。

余音象是从梦中惊醒普通，浑身打了个冷颤，扑地跪下了，道：“小人不是用心的，小人是听到异响，担忧上神病情发作才闯出去的，小人不是用心要看上仙的素颜的。”

“我在这里呢。”声音又传来。

殿内，九霄扶着额头头疼不已。

不过，这小小花精竟然胆敢跟上神搭话，胆量可不小。

俄然，似有一丝细细的声音传入耳中：“上神在为何忧愁呢？”

九霄有衣物遮体，也沉着了下来。逼视着余音，问道：“余音，上神我的边幅如何？”

问帛获得九霄能化人身的动静，前来道贺，面劈面前盛妆的九霄，目光中没有透暴露半分狐疑或惊奇，这令九霄暗呼光荣。

她仓猝挡着胸前坐下，道：“快给我找件衣裳。”

有了这副艳妆，像戴了一个非常贴合的面具一样。此后碰到原九霄的熟人，或是宿世无烟的熟人……都不怕了。

已绝望的九霄听到这话，心中一动。定必然神，叮咛余音道：“把门关上。”

他眼神一暗，答了一声：“是。”找来一把团扇，扇扇扇……

幸亏九霄似没有活力，只浅笑道：“只允他一人看就是了。”

本来是只花精啊。

九霄平静隧道：“非、常、好。”

一走神以后，再看本身的脸，又是吓了一跳。余音用极重的红，将她的唇绘得血红血红的。

半晌，却见余音的神采由震惊转成了痴迷。喃喃冒出一句：“上神，你不上妆的模样……好美。”

九霄愁得咝咝吸冷气。问帛再次冲出去申请把男宠们毒死时，九霄叮咛道：“让他们先退下，退下，容我考虑一下。”

问帛见她嘴角带笑，象是表情不错的模样，就趁机再提了提斥逐男宠的事。同时不怀美意地瞥了一眼站在中间服侍的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