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坠落[第4页/共4页]

“她说，去销影池看一看，你会明白。”

俄然一个词跳入了耳中。

毛球的眼睛里忽地盛满希翼，水澜澜地落在她的背影。

他目中一凛，径直掠向一处屋子。一把推开门，只见余音悄悄凭窗而坐，见炎帝出去，就扭头看过来，还站了起来，恭敬施礼。炎帝目含寒光，徐行上前，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余音回声倒地，变成傀儡小人跌在地上。炎帝捡起傀儡细看。这是由一块狐精白骨雕成的人像，有化成人形、做仆人替人的感化，乃至能够仿照仆人的举手投足、音容笑容。

九霄昼寝醒来时，一睁眼，只觉有莹莹光影扑到面前。她的眼睛能感遭到光了！坐起家来时，表情大好，眼中含着的笑意闪动着碎光。

门别传来脚步声，是毛球返来了。她从速收起笑容，让视野生硬落在门口，假装仍失明的模样，心中策画着如何给他个欣喜。门被推开时，她已经想好，要在他走到近前时，凭恍惚影子判定出他鼻子的位置，精确拧住他的鼻尖，吓他一吓。

凰羽提着盛有午餐的食盒渐渐踱到九霄的门前时，额上已渗了一层盗汗。略站了一会儿，让短促的呼吸平复一下。想到屋里的人，眼中不由盛满暖意。悄悄排闼而入。九霄坐在里间的床沿上，目光还是散散的。

又是此岸花盛开的季候，漫天漫地的腥红，特异的香气侵入口鼻，变成血腥的味道。

就在方才，他唤出司池官，问起无烟坠池那一日的景象。司池官板着一张死人脸，冷冰冰奉告凰羽，他尽管池中之事，岸上产生的事与他无关。

炎帝不屑道：“她的眼睛还没好。不过快了。”

真是天道循环。他几近丧失了勇气。但是还是想试一试。试一试。炎帝说过，做都做了，还怕说吗？若说他做这统统只是为了赎罪，并非为了挽回――如何能够，只是在骗本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