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失目[第4页/共5页]

他低声笑道：“这是在打单我吗？你的毒，再也于我无效。你的狠，也休想再伤我。”

是那一夜凰羽醉后……

凰羽堕入了沉默。她不知他是不是在看着她血肉恍惚的脸，不知现在他脸上是如何的神采。

他的眸子若万年寒潭，冰冷彻骨：“你莫不是想说雁舞是你的离体游魂？可我与雁舞相处时，她从未说过她是你啊。再者说，一个离体游魂，亏弱得一口气就能吹散，哪能上天上天，历经数次恶战，将我的灵魂拼齐？无烟，你这一招，蠢得好笑。”他讨厌地瞥她一眼，“离我远些。”

他俯下身，嘴角噙一个恨毒的笑：“我未死，你很绝望吧？”

等会还得洗地。她烦恼地想。

跟着他冷酷的腔调，无烟停止了最后一丝挣扎。她不是昏死，只是木然了。心口传来碎裂的声音。有甚么东欧化为了泡影，从指间溜走，不留星点。

凰羽回到殿中，带了一身蓬然肝火，掀结案子，各种玉器珍宝砸碎一地，心中怒焰仍不能消减下去。

他还是有一点在乎她的。既然在乎她，如果奉告他花了三百年时候将他的灵魂拼起来的雁舞，实在就是无烟呢？

话音未落，俄然长身暴起，指端冒出锋利锐甲，直袭向墙角的无烟！无烟此时修为浅、身有残，那里另有昔日威风，只吓得呆呆睁一双眸子，竟有力遁藏。只是在獓因袭来的一刻，下认识地抱住了腹部。

他缓缓开口，字字如刀：“这便是你想出的新招，冒充雁舞？真是好体例啊。你是如何想出来的？该不会昨夜我酒后胡涂睡了你一次，你便心存胡想，想出这等好体例的吧？冒充雁舞，你真做的出来。你如果雁舞，为何不早说？偏要等雁舞的事迹大家皆知了才自曝身份？更别说三百年来你的肉身一向囚在梧宫！”

不远处的墙角，俄然啪嚓一声响，一名婢女打碎了杯子。两人都顿了一顿，目光向着墙角扫去。

为甚么？她如何晓得。她对于如许的殴打亦是风俗了。冷静爬起来，持续捡瓷片，手心的血淋漓滴在地上。

但是獓因进犯的目标倒是她的双眼。

“哦……”她忙忙应着，奔去前厅。

无烟低着头捡拾碎片，手微微颤栗。

他看着她，目光又是嫌恶，又是惊奇。

统统恩仇，统统过往，在他冷酷旁观她被刺瞎的这一刻，全数崩坍，无可挽回。

“你应当称我为尊上。”他冷冷道。

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