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灼伤[第2页/共4页]
曾经的甜美缠绵,一去不返。
想要辩论、想要解释的欲望不是没有出现出来,而是方才浮出这个动机,便被此时的热诚击得粉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被杀死的人,面对杀死本身的凶器,天然是深恶痛绝。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解释。虽是她累他涅槃遇劫,却也是她凭着一缕离体薄魂,将他救回的啊。他一向在找雁舞,如果说清她就是雁舞,不知他是否能谅解她几分?
担水之类肩部吃力的活儿,更是会疼得面前阵阵发黑。但再疼也毫不成以哼出声来,出声只会招来旁人的嘲笑和更甚的热诚。
凌晨,她巴巴地守在门外,等着一干侍女奉侍他梳洗结束,终究见他排闼而出时,英勇地迈上前一步。
她茫然点头:“我不晓得。”
或许是因为凰羽的真身是火系的凤凰,他对她的爱带着烈焰般灼人的温度,几分逼迫,几分霸道。
剧痛也没有让她闭上眼睛去忍耐,而是直直地看向池边的凰羽,目光茫然,像一个刚从恶梦中醒来的人,发明这个恶梦竟是究竟,精力被压到崩溃,没法接管,回不过神。他的神采是如此淡然,目光如现在毒,她盯着他久久地看,但愿能认定这个他不是本来的他。
孔雀只得应下,令人将无烟拖下去。
她曾是他捧在手心最贵重的宝贝。
光阴如刀子普通,在无烟的脚下缓缓划过。每时每刻都鲜血淋漓,偶然是身,偶然是心。
他的脚步却没有涓滴游移,走过她身边时带起一股凛冽的小风,冷冰冰砸下了三个字:“不成能。”
“起来,干活了。”凰羽丢下硬邦邦的一句,回身走去。
她坐了一夜,终是昏甜睡着,无倚无靠的身材歪倒在地,肩膀撞在阶上,一阵疼痛,疼醒了过来。睁眼,一双镶金皂靴近在面前。顺着靴子望上去,是凰羽冷冰冰的脸。
不过她最惊骇的,是碰到阿谁孔雀。常常碰到,便会吓得浑身颤栗,路都走不成,只能要匍匐着找个角落躲着。畴昔的三百年里,孔雀日日施她泼油之刑,实在是留下了暗影。
她悲观地收起祈求谅解的期望,每日里,任他赏识着她的艰苦磨难。但愿施于她这把“凶器”的每一分痛苦能够渐渐抵销他的气愤。
罢了,思不得,忆不得。
一个细弱侍女回声而出,跨入池中,也不管是扯痛她断裂的肩骨,三下五除二将她的衣衫褪去,开端了卤莽的洗濯,一遍遍将她的脑袋按入水中,重手搓洗她已然肿得发亮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