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花精[第4页/共4页]

九霄笑道：“我有那么严肃吗？”

她一边被上着妆，一边提心吊胆地察看他的神采，好久也不见非常，这才松一口气。

九霄暗觉有理，但还是不想杀人。

罂粟默了一默。

余音的满面落寞：“我还觉得……上神留下我，是此后只要我一人榻上奉养……”

她瞥了一眼罂粟，道：“没甚么，不关你事。”

罂粟道：“是上神体味问帛，我是按照之前上神跟我说的问帛的行事气势做此推断的。上神既有慈心，不如将他们囚禁在瑶碧山中，不再赐延寿灵药，让他们天然存亡吧。瑶碧山大的很，有的是处所，找个远远的角落搁着就好。”

遂俯了身，对罂粟说：“抱愧啊，我之宿世了场病，失了些影象，竟不认得你了。”

她打量他一眼，见他身上穿的还是昨日的衣裳，惊奇道：“你昨夜没有归去？”

罂粟的花头歪了歪，打量着她的模样道：“背挺的很直……神采很傲岸……眉毛，还要再挑一挑……说话时话音也不一样了。您的声音一贯低柔迟缓，却透出一股不容杵逆的恶毒劲儿……”

罂粟道：“这群人若放出去后，不免有嘴不严喜夸耀的，若把上神的内室之秘说出去可还得了？不如杀了算了――以您之前的脾气，定然会如许做的。”

九霄化人的第一夜，余音掩了门，替她把脸上艳妆渐渐卸下。据余音说，之前的九霄睡觉时是不卸妆的。

九霄心中一惊，复呵呵笑道：“人老是会变的嘛。我经此一劫，更晓得善待别人、赏识糊口了，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