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不是孽种[第1页/共2页]

我有些怕了，谨慎翼翼的喊了声，“爹？”

我叫黄封，家住在黄河以北，镇北镇，祖辈干的捞尸人的活动。

我惊出一身盗汗，冷风一吹，后背拔凉拔凉的。

天高低着雪，没有玉轮，只能模糊看到人影，但我必定，他就是我爹！

我骑在他身上，一边打，一边问，“谁是孽种，谁是孽种，你还说不说了？”

我正筹办去追，俄然看到门口趴着一张人脸，是村儿里的大傻，脑筋有点题目。

气温很低，我爹脸上的血已经冻成了冰碴。

“爹，这么晚了，我们回家吧！”

可他却用力推了我一把，拎着酒瓶子就跑出去了。

我边喊着，边沿着河岸朝着下流跑。

大夏季，乌黑的夜，内里还飘着雪花，他出去就不见了人影。

我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大半夜的，我爹去黄河干吗？

我深思半天，越想越不对劲，孽种是说我不是他的孩子，当爹的，如何能说出这类话？

他满脸是血，两眼浮泛，鞋也跑丢了一只，手里拎着的酒瓶子已经碎了，玻璃碴子上面还染着血。

我爹木着脸，生硬的转过甚，嘴角挂着一抹如有若无的笑容。

我喘着白气，但是我爹口鼻前却一点气也没有。

我爹是捞尸人，水性极好，再大的浪都淹不死他。

冷风吹在脸上，仿佛刀子一样，火辣辣的疼。

凑的近了，大抵两米摆布，我终究看清我爹的面庞。

他见我瞅见他，嗷了一声回身就跑，边跑还边喊着，“孽种，黄家儿子是孽种，哈哈哈，他娘跑破鞋，给他爹生了个孽种！”

我不信他会他杀，必定只是表情不好，去遛遛弯，过会儿就能返来。

一八年的年底，我爹喝了点酒，酒瓶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摔，指着我鼻子骂道，“孽种，你就是个孽种，老子这辈子都对得起你。此后你如果改了姓，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大傻捂着脑袋告饶，“别打了，别打了，你爹方才去黄河了！”

我爹想让我有点出息，送我去城里读书，考了大学。

可我不争气，混了四年日子，毕业后连份像样的事情都找不到，让村儿里人笑话。

不会的，我娘必定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儿，他也不会想不开。

我觉得我爹喝胡涂了，上前去抢酒瓶子。

大傻脑筋不灵光，手脚也不调和，跑了两步就摔了。

我跑到黄河边上，远远的看到有小我站鄙人流，离我有三十多米。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我爹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到了黄河里。

遐想到我爹方才说的话，如何那么像是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