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故人来[第3页/共8页]

金折桂的日子在一月二十七八日，因而她安生地留下黑风寨里，跟戚珑雪一同或看梁松、蒙战二人给月娘搭手炸馓子，或看阿大、阿四杀一头千里迢迢弄到塞外的猪。

在玉家里头的阿烈隔三差五地或翻墙或乔装打扮混出玉家后，玉入禅便来个怒发冲冠，然后发疯一样地满城找人，找到了人，把人带返来，关上房门，就闻声房里头一阵阵吼怒声、厮打声；若找不到人，只需借酒浇愁两日，阿烈便主动献身，或是因曲解身陷囹圄，急等着玉入参来援救，或是气势汹汹地又来“复仇”。

丫环从速把玉夫人的话说给玉入禅听，玉入禅因跟阿烈打斗，弄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见一屋子烂家具摆着，玉夫人竟然不给他换，且还提起结婚一事，不由气味更加庞杂。

公然，听石家那么一说，虞之渊内心便忸捏了，待要给石家加官进禄，石皇后又不肯，并劝道：“陛下若给我们家加官，明眼人看着，岂不要瞧出是陛下叫臣妾一家子卖的东西？臣妾一家微不敷惜，但若坏了陛下的名声，那臣妾一家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过了除夕，又过了十五，眼瞅着离二十七日更加近了，盗窟里世人更加地谨慎翼翼，掐动手指甲等那一日。玉破禅也不敢分开盗窟，更不敢叫戚珑雪出门，叫了两个稳婆留在盗窟里犹觉不敷，又把月娘等一干生过孩子的妇人，都请来跟金折桂作伴。

楼下的火龙烧得旺旺的，金折桂有些热，躺在床上，不住地要水喝，忽地闻声屋子外，有小儿唱了一句戏词，词里有她的名字，便问玉破禅：“如何无缘无端，会有人把我的名字唱出来？”

“不可，万一被人挤到了呢？”月娘仓猝拦着，她不信金折桂当真能把日子算得那么准，恐怕她就是这几日的日子，不肯叫她出去。

幸亏石皇厥后信劝说了几次，石家见避无可避，才打着皇后替皇后选四妃的幌子，偷偷摸摸地收银子，天然，这银子连同各家送来的帖子，都一五一十地呈给了天子，然后诚惶诚恐地把昔日那些个清贵的世交老友冷淡他们的事遮讳饰掩地说了一说。

因子规城中中原人多，因而过年的氛围便分外浓烈，惹得一干不过中原新年的鲜卑人也跟着欢天喜地地购置新装、添置年货筹办过年。

玉将军道：“那怎能一样？她们想着就算有个皇后，进宫还能做个贵妃呢，如果有本事，能叫天子不叫其他女子进宫，那这辈子就美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