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月随船走人倒影，银光栖树满西楼[第5页/共7页]

“折剑山庄少主，其结拜兄弟萧将离和雷少云，大哥为大辽王世子，二哥为我大宋将来辅国重臣。风偶然又身受风飞雪，蓝玄云两套绝学。此人出息，不成估计。”

云曦再昂首望去时，摇摆的树枝空无人影。

回程的路上玉轮很圆。南宫映雪胡乱擦去泪水，勉强挤出一个浅笑予风偶然，“映雪玩得很高兴。”

“一两够不敷。”

月在中天偏西，云曦的房间在三楼，面向西方。月光轻柔洒在她的玉玦上，一曲《春江花月夜》恰如清风徐来。萧将离自前次与雨萱分袂后常常吹奏的，现在她也学会了。

凌虚子嘲笑一声，将酒壶丢弃在风中，“恭喜你。”

风偶然已有几分醉意，“曦儿在山庄内呢，她……她是我们折剑山庄的少夫人了。”仿佛要获得的东西，就没有之前那般美好了，倒是身边为他斟酒的南宫映雪更是有几分风情滋味。

“嗯？”似梦话，少女昏黄醒来，看了一眼风偶然，“风少主你醒了？风庄主叫风少主去铸剑阁看甚么帐目呢。”少女越说越小声，因为她发觉风偶然侧头看着稠密的红枫叶飘落在水上、屋檐上、肩上，压根没在听她说话。顷刻他帮她和顺地拍去身上的枯叶，“我不是承诺过你，要带你去坐乌篷船的吗？”

“我……”风偶然有点迟疑，但还是上前抚了一下她的白发。

“快起来！”

“我只是感觉我们很不幸。你，双刀贺云刃，身负‘千人杀’冷血无情的名号，却忧心故交的女儿过得如何。呵呵，人家有雷家至公子照顾，用不着你这老男人操心。”邪刃嘴角微翘，“我们，仍旧为权贵卖力，却还是人不人，鬼不鬼。刀口舔血，拿着花不完的钱却没有身份去享用。”

话没有说完。

待到席完人散去，枫林小筑里没有牢固的仆人，只余下南宫映雪一人在清算——几番跌跌撞撞都砸了几只瓷碗了。

炊火落去，光亮散开。俄然，暗中的高崖中，呈现无数人影飘忽，一把把闪亮的唐刀上又有金芒菊花。

“女人听口音怕不是本地人吧。”老丈摇着长篙穿过一座座青石桥下。偶有冷风吹拂，少女手中捧着一碗肉羹汤，中间坐着左顾右盼的风偶然，“嘻嘻，风少主如何比映雪还热忱高涨啊。”

风偶然抬头看着夜空被灯火光幕讳饰去的星光。全场的看客都在笑，笑得很猖獗。而南宫映雪，却坐在木凳上看着河台上笑剧堕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