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白纸泪花春雪寒，情愫摇雨辞南[第5页/共6页]

“嗯？”风偶然呷了一口粥，谨慎翼翼地问了一句，“霜儿，你讨厌我吗？”

生完孩子后的云曦的身材更加小巧有致，风偶然手指划过肌肤的曲线绵软起伏。

“不好。你呢？”风偶然不晓得该去如何答复她的话，糊口是好是坏，他也不清楚，只晓得本身非常驰念这辛苦贤惠的老婆用纤细的双手支撑起的家。

粥喝完了，渡口也到了。

“徒弟！”萧将离跑上灵堂，扑通跪倒，连叩了三个响头，“弟子不孝，没有好好庇护萱儿，在您罹难之时也未能……呜呜呜，吾师亦父，徒儿含愧泣拜。”

雨承的房间内，沈水灵将折断的银雪洗雨枪送给了萧将离，“离儿，你徒弟生前就一向说，有你这个门徒，是他平生的幸运。雨家的血脉断绝了，这北武盟下的门派哪会服从于雁城，都如猢狲散了。”

风偶然拿开琴台上袒护的纱布，白绿班驳的玉玦上的冰蚕丝琴弦被擦得透亮，“姐妹们在留客山庄住得还风俗吗？”

“我已经不是庄主了。”风偶然想挤出一个浅笑，可脸上生硬的肌肉没有承诺。

“哈哈哈，就该如此。”萧将离拍了一下赵雁城的肩膀，“天这么冷的。去，把兄弟们叫来，大师兄请你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让徒弟晓得，威远镖局是不会垮的。”

“大师兄！”赵雁城在门外早就等待多时了，他神情悲喜交集，“幸亏你来了。这是沈娘这些日子以来吃的第一顿饭，也是第一次回房间歇息。兄弟们都急坏了，徒弟走了，如果我们没把沈娘照顾好，那如何对得起徒弟啊。”

萧将离陪着沈水灵聊了旧事，吃了晚餐。过程中这老女人几处哽咽，落泪连连。直到日落灯火上，萧将离才掩门拜别。

灵堂内，沈水灵将一片片金纸丢入火盆中，用它来为心取暖。眼泪哭竭了的她，任谁搀扶她也不起来，几日来水米未进。弟子们恐怕他与徒弟一同西去。

萧将离将向凌天扶起，问道，“向前辈，离儿听闻前些日子……”

那半晌的沉默，心中如风雨奔驰过安静的湖面。多少个难眠之夜臆想起相逢之日，想该有无尽的衷肠可诉——可相见之时，终是无语凝噎。

“映雪呢？”踌躇了很久，风偶然轻声问道。

萧将离看着向凌天安静神采下，埋没着尴尬和气愤，一把将弟子们唤返来，“你们干吗？向前辈是徒弟的朋友，让向前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