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齐云山上剑管够[第1页/共5页]
料想以外,倒是道理当中的结局,在最后一僧一道只相隔一步的时候,水剑完整化为了雾气,而那口由沙子凝成的金钟也在水剑完整消逝的同时,完整落空了色采,变成了一盘散沙跌落坠地。
下一刻,一声近似于酒碗坠地分裂的脆响悄悄传出。
被当今武评第一人,蜀山剑仙掌教李西月亲口赞为不出十年可登顶剑道,二十年可剑开天门飞升成仙的莫小岩,脸上仍旧是一如平常的无悲无喜,在和尚单掌所托的巨山即将撞到右肩上方所扛的蓝色巨剑之际,从始至终都轻按在剑柄上却未曾动过的右手终究做出了拔剑出鞘的行动。
出剑时,莫小岩俄然将剑身微微压下,在退到稍远处观战的百姓眼中,这位与其称其为羽士且还不如说他是剑士来得安妥的青袍羽士,斜劈出一剑,没有期盼中的残暴剑气,更没有设想中的惊人阵容,仿佛只是再浅显平常不过的一剑,即便就是城中未曾练过武只要拿得起长剑的稚童也能勉强劈出那一剑。
被头顶由无数颗沙子凝成的龙卷压顶的青袍羽士莫小岩微微抬眼,淡淡望向那如仙佛般耸峙在“山顶”之上的独臂和尚,无悲无喜的说了一句,“高处不堪寒,大师站这高做甚?”
在北厥第二佛陀鸠罗什的惊奇眼神中,那站立湖边的青袍羽士莫小岩做出了一个非常行动,先前早已出鞘的长剑重新被归入剑鞘当中,同时模糊见其开口念了一个字,看其说话时的嘴型该是一个“起”字。
为了力求“以德服人”而也将修为压抑在维摩境的独臂和尚眼眸露笑,面前这个可谓剑道怪胎的齐玉山羽士总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欣喜。
另一边,刚刚才递出了太素一剑的剑痴莫小岩单脚点地,身形迅向后向下飘飞,半晌间便退到了山脚下那形状如新月的新月湖边。
转眼间,那蓝色巨剑就缩小到了只要一丈来长,但包裹在外的剑气却仍旧是长达三丈,大有后先至且愈战愈勇的意味,另一边,惹刹寺高僧鸠罗什掌上山岳已然被砍得只剩下本来的非常之一不到。
那日他负剑孤身下了齐云山,一起走到这敦煌城,看到这人间有太多的不平该恨之事,记得年幼的时候,徒弟同他说,胸小难平能够酒填之,江湖大,波澜更惊,唯手中三尺长剑可平,这句话,他一向记在内心。
那北厥和尚说他自断道家的太素仙路不假,他也确切走了一条凶恶的杀生之路,但他三尺剑下所杀之人均是大奸大恶之徒,至于会不会与那所谓的天道相悖,他觉得天道不在于天,而在于三寸民气,至于今后可否剑开天门入仙界,他已然不在乎,心中承平无悔无恨便不枉此生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