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北海幽灵船[第1页/共7页]

“你醒了？”白叟仿佛一座石头雕像，闲坐在船头，沙哑的声音，无喜无悲，不过细心看去，不知为何脸上却平增了几道褶皱，仿佛又衰老了几岁。

“爷爷，我们没事，你……你这是如何了？天哪，这是甚么处所？这儿毫不是北海！”少年揉了揉晕晕乎乎的脑袋，第一个发明了不对，他远远地盯着海天一线处两座参天巨峰，惊呼出了世人的心声。

“咳咳……既然你们几个要听，那我就重新提及。唉，很老的故事了，谁也不晓得是真是假，说给你们就当消遣吧。”白叟凝睇着远方风云变幻的乌黑巨峰，神采垂垂庄严。

一望无垠的海面，尚算安静，不过，现在小渔船上的五人，入眼看到的气象倒是大异于常日。这儿的海水，完整就是一片乌黑，漆如浓墨，仿佛比没有星星的夜空都黑的纯粹。两座参天巨峰以后，两轮赤色“太阳”腾空而悬，诡异的场景，让世人顿时产生一种不实在感。

白叟没有理睬男人的扣问，浑浊的眼神一边扫视天空，枯瘦的双手颤颤巍巍地在船头的木板上比划着。

两峰之间的空间俄然毫无前兆的坍塌，破裂的虚空裂开一道千丈流派，一只庞大的怪物，口衔烛灯，遣涣散天烟霞，逐步在白叟面前清楚。鹿角、马嘴、虾目、羊须、盟主、狮鬃、鲤鳞、蛇身、鹰爪……竟然是传说中的神龙，而最令人震惊的是，吊挂在两座剑峰上空的两轮“血日”本来是这条巨龙的双目。

“云荒之役，引地火焚千里莽荒，绝灭巫族句芒、强良、蓐收三脉，十二祖巫旧部，自此之余九脉！火云壑内，大火直至今不灭，迫使巫族再不得出云荒，永镇神州南部。”

神州极地，北海。

两轮“血日”之间，缓缓亮起一盏烛灯，温和的灯光，摇摆在九天之上，仿佛随时会被吹灭。但是，这盏不起眼的烛灯，却照亮了整片海疆，挥洒下一缕缕活力，将海疆上飘零的哀音，杀气和暮气遣散于无形。

“封神陵之役，仙陨神落，六条约泣。直打得太阴山崩裂，江山失容，大荒之隅，有山而分歧，至今如是。”

厚重的龙威，如同山岳普通，满盈六合之间的每一个角落，压迫的世人几欲堵塞，若非立于船头的那道佝偻的身影相护，小渔船恐怕早就化为一堆齑粉！

“东海之役，远征龙域，八部龙王战死五部，龙域飘血，千年不断！”

“穿越时空的隔绝还能看到它的双眼？衔烛之龙！传说是真的，北海千年一现的幽灵船，我穷尽平生心力也未能追随到的传说，竟然在将死之日见到了！哈哈……但是，你们呢？”耸峙船头的白叟惨笑一声，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着，枯瘦的身躯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起来，不觉间浑浊的泪水早已悄悄滑过衰老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