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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阴姬答：“是。”

水母阴姬苦涩道：“她身为这一代的大弟子，本是神水宫名正言顺的担当人，只是具有了多大的权柄，就该承担多大的任务，而她所做的事情，又实在过分惊世骇俗，是以所受的惩罚也就分外重。”她好似能推测世人所想，安静道，“我本身也一样，现在也是我偿罪的时候了。”

水母阴姬叹道：“只可惜小静却想不透这个事理……唉，我的大弟子，她冒犯宫规，受了科罚，又瞎、又聋、又哑……可她死也不肯分开神水宫一步。”

楚留香惊奇道：“何故见得？”

她向宋甜儿道：“人很难超脱本身的出身。”

水母阴姬笑了：“你莫非不感觉红鞋子的性子与神水宫略有类似？只不过红鞋子的女孩子全都出身下九流罢了。”

第二幅画中是一边幅绝丽的才子，她面貌虽艳若桃李，神态却冷如冰霜，远处长城上，烽火模糊。中间提了一句话：褒姒不喜笑，幽王欲其笑，万方故不笑。竟是用小篆誊写。

你还会不会挑选相爱？

世人持续向前走，女子所作诗词歌赋垂垂变多。

有一首是：既不辱国，幸免辱身。世食宋禄，羞为北臣。妾辈之死，守于一贞。忠臣孝子，期以改过。

水母阴姬道：“香帅何出此言？”

宋甜儿道：“江湖传说中，红鞋子的大当家也名为公孙大娘……”

第四十一章

水母阴姬道：“你们不体味司徒飞琼是个甚么样的人。他满口大话，自擅自利，本日他说要他杀在小静坟前，不过是一时气话。今后他定然会寻机遇出去。他现在已恨透了害死小静的神水宫和我，只怕出宫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全天下人揭露神水宫的奥妙……”

水母阴姬的声音中俄然有了一种哀思：“可惜不管男女，十足会上骗子的当，连心都赔出来。”

楚留香和宋甜儿万料不到她会说出这类话来，不由怔怔地看着她。这个比男人更漂亮刚毅的女子竟然说道：“以是我必然要杀了他。而他死了，我又岂会独活？”

水母阴姬道：“你做这些，不会好久的，把宫南燕教会了，你能够罢休。”

楚留香心中顿时一阵狂喜,他不觉笑容满面，乃至待水母阴姬的态度也更好了很多。

宋甜儿皱眉，宫南燕何必她教？

水母阴姬悄悄弥补一句：“公孙大娘的弟子之一，曾为神水宫某任宫主。”

如许的错爱，竟然比世上任何一种爱情都有生命力。这难道上天对人开的另一个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