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只是年少轻狂留下的疲倦[第2页/共4页]

汤晶晶冷哼了一声，傲慢无礼地将亦绾推搡到一边，然后盛气凌然地挑了挑细眉。

亦绾仍然感觉好笑，但内心却添了一层不是滋味的难过，荒唐好笑的爱情呵，多年今后的复苏素净如莲的她又何尝不是泥足深陷此中，没法自拔。

菲菲又猛灌了一瓶，亦绾怕她的胃会受不了，就想拦住不让她持续喝下去，但是菲菲却将红扑扑烧得滚烫的脸颊搭在亦绾的肩窝处，痴笑着，“亦绾，我没醉，我没醉，呵呵……”

亦绾也不晓得菲菲喝了多少瓶脸上的酡红和嘴里喷出来的浓浓的酒气，恐怕是喝了很多。

但是对于菲菲，他的喜好藏在眼里，藏在内心，却向来不会诉诸于口。

很多年后，亦绾问过在豪情里遍体鳞伤的柳菲菲，菲菲仍然豁达安然地用她最爱的民国才女张爱玲的一段话来圆此大家间统统的有关荒唐的爱情扯下的一个弥天大谎：“你问我爱你值不值得，实在你应当晓得，爱情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包厢里的音乐声，杯盘撞击声，鼓噪声刹时戛但是止，大师都目瞪口呆地把视野同时落在了柳菲菲和汤晶晶的身上，仿佛此时充满硝烟味的战役已经无需任何的装腔作势的煽风燃烧便可一触即发。

菲菲猝不及防，再加上之前头部尚未病愈的严峻创伤，被那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得几欲颠仆在玻璃茶几的尖角上，亦绾跌跌撞撞地赶快扒开凑到跟前看热烈的同窗们。有的女同窗在殷勤地用餐巾纸在为汤晶晶擦拭着裙裾上污渍，就连本身的班主任徐教员都是恶狠狠地横瞥了一眼离经叛道的柳菲菲，却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地带汤晶晶去卫生间清算安妥狼籍的裙子。

林正宇没等汤晶晶把话说完，顺势将那只捏紧的手指轻描淡写地勾住汤晶晶纤柔乌黑的手指，微蹙的眉头仿佛锁得更紧，语气里却有着一丝温润的温和，“她没有做错甚么，我们再重新找两个位子，别扰了大师的兴趣。”

她接过啤酒，一开端只是小小地抿了一口，舌尖上绽放的苦涩，让她俄然有了一种想要一线入喉的打动，贫寒的刺激里渗着微凉的寒香，是她对啤酒的深切影象。

菲菲神采煞白，却仍然含着笑意微微地摇了点头。

高尔基在《我的大学》里也曾说过，明智令我复苏，而爱情使我利诱。但是，菲菲心甘甘心的饮鸩止渴却更像是一个刚强倔强的小孩想要获得一颗鼓励赞成的糖果，即便得不到也不哭不闹，只是把眼泪谨慎翼翼地埋藏在内心，在时候的窖藏下，变成了一道颤颤巍巍的火红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