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战乱四[第3页/共5页]
沉鱼落雁还未说话,时也倒是背着青铜重剑朝前一步,红着眼孔殷道:“夫人从何得知,解药是在大蛇身上?”
他态度诚心,眼神开阔,不像是扯谎的模样,陆浅葱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姜素衣?陆浅葱有些不能了解:大蛇无缘无端挟制姜素衣做甚么?
狡兔死,喽啰烹,这人间向来如此残暴。
两人在院中相拥着坐了两个时候,直到天涯微白,故渊的情感稳定,才各自回房歇息。
苍穹暗淡,风雪袒护了满城的疮痍,陆浅葱在襄阳城外呆了五天,这五天里,她与故渊踏遍了襄阳城门的每一寸地盘,翻遍了大雪下的每一具死尸,都未曾见到旧林那孩子的身影,只从尸堆里捡回了他那柄从不离身的、染满了血迹的佩剑。
“师兄说,本年过年……也要……喝陆姨……的梅花酒……”故渊嘴唇颤抖,一字一句哽咽道:“陆姨,我这辈子都……不敢喝……梅花酒……了,我怕……”
说罢,他回身跃出了堆栈,消逝在暗淡的天空下。
庆王转动念珠的手一顿,抬眼看了年青的客卿一眼,眼神不怒自威。男人背脊一凉,嘲笑道:“部属明白了。”
本来如此,陆浅葱颌首,问道:“不知给姜素衣下的毒,是否与江郎所中的是同一种?”
沉鱼解释道:“夫人莫怕,姜素衣落到了大蛇手中,时也想救她,便必须和我们联手。”
睹物伤人,最是如此。陆浅葱刹时红了眼眶,说好的要在侄儿面前固执,却很不争气的任由泪水滑下。她哽了哽,轻声道:“想哭便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小年夜,襄阳的硝烟未散尽,谢家和襄王连袂守城,懦夫战死者十之*,连谢画眉都受了重伤,被仓促护送回临安疗养。这座用尸山血河积累起来的城墙,金人到底未能攻破,只能临时退居放线以北。
话音未落,故渊心中没法言喻的哀思便如大水般宣泄,几近要将他稚嫩的胸膛撑破。他将脸埋在陆浅葱的肩头,由最开端的抽泣,变成没法按捺的大哭。
陆浅葱扶住门框,极力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问道:“如何回事?”
解药。听到此,陆浅葱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悲哀不已的心也终究沉着了些许,她撑着额头坐在床榻上,低声道:“解药在大蛇身上。”
本就精力严峻的陆浅葱顿时惊坐而起,却又因头晕目炫几乎栽倒。
陆浅葱还未开口,沉鱼便急声道:“落雁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