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金陵五[第4页/共5页]
莫非要,一语成谶?
她想起了好久前的阿谁梦,梦中的陆夫人问她:“如有一天江湖朴重群起而攻之,讨伐他、诛杀他,你该如何置之?”
当然,偶尔还是有些失控的。比如夜里温存时,江之鲤的眼神会俄然变得很冷,吻也变得凶悍狂暴起来,前一刻还是细水长流,下一刻便是暴风骤雨……
江之鲤起家穿戴整齐,这才哈腰在她鬓角一吻,望着镜中她清丽的容颜笑道:“服从,夫人。”
陆浅葱被他抱在怀里,伸手环住江之鲤的脖颈,温声笑道:“不怕的。你说过,不管是江之鲤还是黑狐,都永久不会伤害我。”
“……”江之鲤低叹一声道:“错了。”
旧林望着雨中相拥的二人,果断道:“不会的,会好起来的。”
几场秋雨过后,梧桐落尽,便又到了冬至之时。
陆浅葱哈秋一声打了个喷嚏,江之鲤忙从衣架上取下袍子,裹在她身上。陆浅葱摆摆手,又将袍子解下来,披在江之鲤赤着的肩头,蹙眉道:“一层秋雨一层凉呢,快些将衣服穿好。”
想到此,陆浅葱没由来一阵心慌,缓慢的直起家子,伸手捂住了江之鲤的唇,当真且峻厉道:“不准说如许的话!想也不能想!”
陆浅葱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发觉的颤抖,握着油灯的指节亦是微微发白,可她的端倪还是暖和,让情面不自禁跟着安宁下来。她将油灯交到旧林手中,然后单独踏入雨帘中,朝桃树下那道清冷肃杀的身影走去。
江之鲤打横抱起她,一边朝酒坊屋檐下走去,一边叹道:“你啊,冒莽撞失的就冲到我身边来,就不怕我神智大乱伤到你?”
故渊喘着气,垂垂沉着下来,他睁眼望去,只见黑黢黢的雨幕中,陆浅葱与江之鲤紧紧相拥,迷恋地汲取着相互身上的温度。他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半响才哽声道:“师兄,师父的病会好么?他会不会有一天也将刀剑对准我们?”
江之鲤深深的看着她,眸子在烛火下闪动着清冷的光,颌首道:“好。”
雷电还是,风雨潇潇,彻夜必定是个不平之夜。
闻言,陆浅葱浑身一僵,脸上先是茫然,随即透暴露惊骇之态。
陆浅葱暴露一个略显惨白的笑来,更加用力的回抱着他,踮起脚尖和顺的吻了吻他的下巴。
满地的鸡毛混着鲜血,腥味铺面而来,令人几欲作呕。陆浅葱不晓得江之鲤复苏了几分,只得又摸索着向前一步,惨白的指尖颤抖着搭上他的肩膀,尽量用柔嫩的声音唤道:“夫君,是我,阿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