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旧情二[第3页/共4页]
陆浅葱的后院背景,因怕有野狼下山袭人,便用土砖围了一座高墙,平时鲜少有人会从那颠末。
世外神仙般的江之鲤提着两只半死不活的雉鸡,满面笑意,踏雪而来。一打仗到他的视野,陆浅葱的心便如同轻风吹皱了池水,她心虚的垂下眸子,手无认识的在衣服上抹了抹,极力扯出一抹天然的淡笑来,问道:“好久不见,本日如何有空来了?”
这天夜里,东巷柳树下的宋忠家失了火,比及陆浅葱被街坊的救火声惊醒时,滔天的火势已经如毒蛇般将宋家紧紧包裹,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脚步纷杂,喊声冲天,救水车的轱轳一遍又一遍的从她面前奔驰而过……陆浅葱披着薄弱的外套站在门口,眸中模糊有火光颤抖。
他的身后除了旧林和故渊以外,还跟着一个身长八尺不足,背着一把青铜重剑的青衣男人。陆浅葱记得他的名字,仿佛是叫时也,挺奇特的一个名字。
可除了江之鲤,另有谁会帮她?
汉人败北,满朝风雨飘摇,百官簇拥天子仓惶南渡。一时候,败北的颓唐之气伸展到乌山镇,街头巷尾群情纷繁,士子老儒嗟叹国之将亡,陆浅葱听着酒坊外那或悲戚、或气愤的呼号,只是冷静地熄了炉火,关门上楼。
乌山镇的八卦并未到此结束,接着没几日,又传闻姓黄的被撤职罢官了,新县令年前便会上任。
“唉,不幸襄王爷威风一世,一经败北,便落得如此了局。”
昔日繁华的汴京,现在大抵只余满目疮痍,烽火烽火中,又添新坟几座。她只是一介卖酒女,上不了疆场,批示不了雄师,乃至连批评国事的资格也没有……但是,她的心中仍然会难受。
接二连三的变故产生,陆浅葱心中的迷惑和不安更甚,她模糊猜到了甚么,却不肯再去深想。
“不是你么?”陆浅葱也有些惊诧。
十指绞着木棍,力度大到连指节都微微发白。她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如同惊骇见到甚么大水猛兽似的,她睁着眼后退一步,呼吸短促,心跳如鼓。
晌午,赶庙会的人穿上红红绿绿的花梢衣服,带着浑厚喜人的面具从酒坊门口走过,锣鼓唢呐声震天动地。本日客流量极大,陆浅葱忙得天昏地暗,幸而遇见江之鲤带着部属和门徒下山逛庙会,她便请旧林和故渊两个小子帮手号召客人,趁便将乡绅和酒楼预订的美酒奉上门去,赚了一大笔银两。